“他也是只老狐狸,你放心!不碍事!”北蝉衣对着他挥手,淡淡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就在这时候,突然来了一阵风,“彭”得一声,门被重重合拢。
两人先是一惊,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被锁在了门内。北蝉衣透着蜡烛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皇叔?”她不可思议得深深吸气,心高高悬着。她害怕这是假的,所以不敢靠近,因为一靠近梦就会苏醒。就如最美的泡沫,在瞬间就能化成虚无。
“蝉衣?”
她仿佛听到他的轻唤,就在她的耳边,那么清晰!
不是梦!一定不是梦!
她向前走了一步,皱着眉心颤声问道:“皇叔,这两年,你去了哪儿?为什么,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?”
对面的人不回答。
北蝉衣又气又委屈,但脚步就是不听使唤,上前就将他紧紧抱住,“哇”得一声哭了出来。这两年所承受的艰难和辛劳全部发泄出来。
可是,此人又怎会是苏圣凌。
宋贺也饮了酒,本就在欲火中烧,被这女人一抱,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君臣礼仪,顾得上该和不该!他又不傻!两人都中了不入流的药,除了太上皇和太后就没有人敢这么做了!
他们一定是想要他们生下孩子!然后过继给未来皇后!
“陛下……”男人将她轻轻抱起,朝着床榻走去。
两具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,难舍难分,直到衣服剥落……
可就当情到深处时,一道劲风从窗外狠狠拍进来,
另一边,秦唐诗和北翊也回了宫,对于大和国君突然晕倒的事,他们虽然觉得奇怪,但相信蝉儿能办好!此时秦唐诗正准备给北翊宽衣、突然说道:“陛下,臣妾,臣妾安排两人在一起了。”
这话落,北翊突然转头问道:“谁?谁和谁?”
“就是蝉儿和宋贺啊!”秦唐诗回答,还觉得有些得意:“只要两人成了,那蝉儿既可以有孩子,他们宋氏一族也不会反叛!”
“你说什么?你让他两?他两?”北翊深吸一口气,气得胡子都在发抖:“简直是糊涂!糊涂!你有没有想过,这么做她会一辈子恨你!”
他也顾不得带病的身体,穿了靴子就要走。
“陛下,陛下,您不能过去!”秦唐诗想要阻止,却被北翊狠狠推开:“没错,朕的确想要他们在一起,但也要孩子自愿,可以慢慢培养感情!慢慢来!你这样,孩子多痛苦?”
秦唐诗很委屈,接着解释:“臣妾看出宋贺这小伙子对蝉儿也很忠心,若是知道她是女子,说不定真的会爱上。男人若是爱上女人,一定会……”
“糊涂!”北翊还是两个字,然后头也不回得出了门。
他几乎是怒气冲冲得来到房间门口,“砰”得一声将门踢开。但是里面没有人!只剩下凌乱的棉被……
“人呢?”北翊大喝,刚好这时候花公公走过,他猛地转身将其揪住,狠狠得骂道:“你也参与了?”
“老奴,老奴是听了太后娘娘的话才……”花公公指了指身后,又哭丧着脸道:“老奴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?”
其实这时候的北蝉衣和宋贺偷偷跑出宫去了,他们在最后的一刻清醒了!不过即便如此,两人体内的欲火还没散去。
“陛下,这里有清池,我们跳下去!”宋贺带着她“扑通”跳下了水池。
快要入冬,这水冰冷得刺骨!可是当两人出河水时还是感到浑身燥热。
“谁给朕下的毒!真是有毒!”北蝉衣深深吸了一口气,脑袋晕乎。到底是谁知道她的性别,又是谁要给两人下这种不入流的药。
“答案,恐怕陛下一想便知!”宋贺靠在树干,也在重重喘息。
“朕的父皇和母后?”北蝉衣一下子就想到了,抬手重重一拍脑袋,叹道:“真是荒唐!”
“方才,方才臣没有控制住,冒犯了陛下!还请陛下赎罪!”宋贺一拂长袖跪地,恳求原谅。其实对他来说,知道这个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当今皇帝是女人,只要被其他人知道了,他就会被戴上泄露秘密的帽子,杀头都是小事!
“大家都忘了,否则对你,对朕,都是灭顶的危险!”北蝉衣居高临下得看着他,语气冷淡,但字字铿锵有力。
“是!”宋贺点头。
北蝉衣理了理领子,正准备要走,突然想到了什么,偏头对宋贺道:“既然他们要我们这么做,我们为什么不那么做呢?”
“什,什么?”宋贺吃了一惊。
“朕是说,我们假装成功了!等时机成熟了,就找个孩子来替代!”北蝉衣抿了抿唇,认真得想了一个主意:“孩子当然不能随便找一个。我二哥北初,听说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女人!”
宋贺抽了抽唇,虽然这办法不错,但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。是不是自己要认北初的儿子为儿子!虽然一辈子都不能认爹,可是太上皇和太后永远认为是他的孩子!
“是,是个好主意!”宋贺只能愣愣得点头。
“走吧!找个山洞把毒逼出来!”北蝉衣又打了个哆嗦,因为实在太冷了。可就在此时,她口袋中的狼牙突然掉落在地。
“诶!等等!”她捡起一看,狼牙碎了,里面露出一张小纸。
“救我!”
只有两个字!但北蝉衣能认出就是卡若泽写的!
他那么高傲,是在怎么样的绝境中写出这样求救!又回想起方才女孩说的话,这是一个扫地的老人给的!难道卡若泽在北雄丹隐藏着身份?
“朕要亲自去一次雄丹!你可愿意随行?”北蝉衣问他。
宋贺还未完全清醒,但帝王的命令,当然要遵守,所以即可点头:“臣誓死相随!”
今夜是肯定不能回去了!因为这毒实在太狠辣,若是回去后肯定会被发现,他们所处的地方其实是小树林,刚好有一处小洞。
虽然不大,但足可以容下两人。
生起了火,明明暗暗,印衬在彼此的眼中。只不过北蝉衣看到的是烦恼,而宋贺看到的是欲望。两人各自靠在墙壁,忽重忽轻的喘息充斥着整个静寂的氛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