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知道六皇子的事吗?司徒朗在信中所写,六皇子也没死!只是在掉下山崖的时候失踪了……”宫鸿突然问。
“父亲,女儿早就派人抓住他了,如今正在水牢,受尽酷刑!等一切都处理完毕,我就让秦唐诗这贱人亲自去水牢看看……”她一想到这里,手指都在颤抖,多少年了!终于可以报仇了!
她失去了丈夫和儿子,凭什么另一个女人全部得到?她的儿子居然还活着?
半柱香时间后,宫鸿和宫清欢出了门。而北蝉衣和卡若泽也被运了回去,他们单独放在另一辆马车。
“咳咳!”北蝉衣终于睁开眼,拼命地呼吸,虽然吃了假死药,可以长时间憋气,但是乘着别人没发现的时候可以尽情呼吸。
“终于过关了!”卡若泽也轻轻吸了一口气,面色稍稍缓,然后又从瓷瓶里取出两粒药:“再吃一颗吧,万一半路被发现就全功尽弃了!”
“好!”北蝉衣即可又吞了一颗。
“真没想到啊!这个老女人这么心狠手辣,竟连你父皇也要害!而且决定兵变夺位,只可惜你皇叔不在,否则他们宫氏一族算是完蛋了!”
卡若泽不由地感叹,真没想到他马上就要参与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!他明明可以安心地回雄丹,因为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!可偏偏为了身边的女孩,他愿意选择和她一起面对!
可能这就是爱吧……
同生共死!不离不弃!
“傻豆……”北蝉衣抿了抿唇,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心里也是酸酸的。
“怎么了?”卡若泽轻声问。
北蝉衣吸了吸鼻子,叹道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……”还未等卡若泽开口回答,她即可道:“等我继位后,大瑾和雄丹结盟,永远是兄弟国!”
卡若泽缓缓收起笑容,他不喜欢这个报答方氏。甚至是厌恶!难道她从来没想过要和他成为夫妻?
“以后再说吧,我们先准备一下计划。”他淡淡地回答。
“你,不高兴了?”北蝉衣小心翼翼地问。生怕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。
“没,没有!”卡若泽即可摇头,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笑容:“你别乱想,我没有生气。你也放心,无论我去哪里,或者在哪里。只要你喊我,我必然会出现在你身边……”
“傻豆,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作……”
“兄弟”两个字还未出来,卡若泽又道:“其实我早就接到了消息,我的人已经找到了长生血滴子,很快就送来……”
“真的?”北蝉衣大喜,只要找到了,那谭书雪的病就有救了。
“你说的那个长辈,是不是谭书雪?”卡若泽轻声问道。
“是啊,正是她。她也是我皇叔最看重的女人。我不希望她有事……”北蝉衣说的都是真心话,她清楚地知道谭书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无论是不是感恩,地位是永远不会改变的!否则又怎会带她去找药圣?这一去不知又是几年?她只希望他们快些回来,她也好给她解毒。
“恩,她一定会好起来的!”卡若泽拉过她的手,然后闭上眼睛,不再说话。毕竟他们都在装死,还是安全为上,
而另一端的皇宫,秦唐诗已真正陷入了险境。面对指控,她百口莫辩,好在江御医最后设计让其他的御医说了假话。
北翊已有两天没来看她。此时她既紧张又担心!如今不知道要不要再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!
“又是两天过去了!娘娘,去说吧!虽然赢的可能没有上一回高!但至少还有机会!”胜兰再次劝说。
“不行,不行!”秦唐诗摇头。她不敢赌,不敢赌帝王心,更不敢赌北翊对她的信任!虽然自己是清白的……
“皇后有的是机会再找人给你把脉,到时候真的没有路了啊!”胜兰急地快要跺脚,这是最后一条路,虽然非常危险,但若是不走,等待主子只有绝路。
“我喝药,我再喝药!”秦唐诗端起桌上的汤药就要喝下去。可胜兰却阻止:“您前天不是喝过了吗?结果胎没打下来!还差点大出血,连江御医也说了,这一胎的位置有问题。不能喝药!”
“可本宫没有办法了!”秦唐诗的手在颤抖,浸淫后宫那么多年,从来没有像这次那么害怕。若是以前,她一定会选择胜兰的办法,顶多一死,可为何现在却不敢?
难道是因为害怕死?不,她从来都不怕死!
“娘娘,您是不是,是不是爱上了陛下?”胜兰突然问,眼神中透出一抹震惊。
秦唐诗的心突然一跳,爱吗?以前当然不爱!可现在,每当看到他痛苦,她也会跟着痛苦!每当看到他咳嗽,她比他更着急!
即便蝉儿没有回来,她也准备不再报仇。
“哎!”胜兰一拍脑袋,难怪娘娘的手段和以前相比,不是弱了一点!曾经的魄力早已消失不见!
真想杀了宫氏!秦唐诗恨得咬牙,这一次没办法怪罪苏圣凌,毕竟他也是被下了药。而这一切都是宫氏所为!
“娘娘,陛下带了几个民间御医过来为您诊断!”门口的太监回禀着。
“该来的,还是要来了!”秦唐诗看向窗口,面色竟已变得平静,是生是死不过是北翊的一句话而已。
随着那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进门,依澜宫所有人全部跪地行礼,包括秦唐诗。
若换成原来,他一定会亲自搀扶,可这一次,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,冷冷道:“起来!”
“谢陛下!”秦唐诗起身,眸光低垂,但余光还是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影子,正是宫清欢。此刻她一定得意急了吧。
胜兰即可给北翊和宫清欢上茶。
北翊看了一眼手边茶,并没有喝,只是冷冷地问:“身体好些了?”
“谢陛下记挂,臣妾好多了。”秦唐诗回答,面色尽量克制平静。
“回陛下,江御医已给娘娘配了一些进补的药,娘娘这些日子已经有胃口了!”胜兰在一旁插话,
“这哪里轮得到你说话?”北翊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,唇角拉出一道阴沉的弧度,道:“你的主子教得可真好啊!”
胜兰一惊,即可跪地求饶: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