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:当成丈母娘

“嘘嘘,这里有人,他们就在我周围。”北蝉衣将手伸进衣兜,又将卷转悄悄塞回卡若泽的手里:“傻豆,将它安全送到我父皇手里。”

“你是何意啊?想要单独留下?”卡若泽眯眸,明显不悦:“为何不一起走?难道还有什么秘密?”

“我想乘机杀了南溪王,以绝后患。你放心,我能自保!”北蝉衣偏头看了他一眼,平静地一点头,正声保证:“相信我!”

“不行,不行!”卡若泽还是不走。他的脑海里甚至起了一个念头,要死一起死!要活一起活!

“傻豆!我母妃很快就要面临一场灾难,她是我的母亲!我前世欠了她,这辈子只想她好好的!”北蝉衣恳求,在卡若泽的沉默之下,她突然屈膝跪下。

“你起来!你这是做什么!”卡若泽将她强行拉起。

“傻豆,我真的不能失去母亲!她比我的命还要重要!我希望她今生和父皇好好的在一起,幸福快乐!”北蝉衣说什么都不起,父亲,母亲和苏圣凌都是她今生要保护的人,一个都不能少。

卡若泽知道司徒朗和万屠都在周围,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。没有退路了!

“好,我答应你!一定将这份契约送到你父皇手里,还你母妃一个清白!若是你父皇不信,我也会尽我所能,保你母妃平安!再不济将她接到雄丹,当成老母亲一样去孝敬!”

卡若泽说的都是真心话,丈母娘嘛,早晚都要孝敬的!

北蝉衣抽了抽唇,幽幽道:“老母亲就不必了,我娘今年才二十七……”当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和老母亲三个字格格不入的!

“老母亲是尊称,无论她几岁,我也得唤她一声娘!”卡若泽坚持。

“行了行了,快走!快走!”北蝉衣已听到他们的脚步。

卡若泽也听到了犀利犀利的脚步,终是下定决心,足尖轻点,消失在了原地。

不到片刻时间,万屠和司徒朗真的找到了她,身后还拖着晕迷不醒的易泉。不过那少年杀手不见了……

北蝉衣佯装晕厥过去,懒得和他们说话。

“王!苏圣凌和他的私生子都在我们手里,即便那契约不见了又如何?顶多是失去了宫氏这个合作伙伴!我们想要得到大瑾兵权也是轻而易举!”万屠很兴奋。

“可惜让雄丹王和六皇子给跑了!”司徒朗闭目,不过再仔细一想。想要打开契约也不是容易的事!更何况有了苏圣凌和他的儿子,宫氏放弃便放弃了!

“回去,正式和他们大瑾开战!”司徒朗长袖一挥,信心满满。

大瑾皇宫

这一天,宫氏端着汤羹到他的书房,见他日益憔悴,便柔声宽慰:“陛下,普天之下莫非皇土。即便这钱有天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法网,臣妾倒是觉得。这些锦缎可以收回国库,由皇商卖到各州,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!”

北翊偏头看了一眼宫氏,眼神不怒不喜,良久后才淡淡开口:“皇后的主意不错,若你是男儿身,朕倒是考虑让你接替你父亲的位置!”

宫氏的手一颤,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,随后即可道:“臣妾是妇人,不懂这些,怎替代父亲的位置?陛下真会说笑。”

在瑾朝,后宫嫔妃是不能乱议政的,明显方才北翊是动怒了。

“是吗?可朕却觉得皇后很会处理国事!”北翊不怒不喜,就这么看着她。

“臣妾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……”宫氏双手平举在胸,行了一个大瑾女子礼,恭敬地道:“请陛下赎罪。”

“我们是夫妻,不必动不动就行礼。”北翊的语气淡淡,随后继续批阅奏折,也没有喝一口她轻放在桌上的汤羹。

宫氏沉默着,安静地北翊磨墨,直到她看见他写了一行字,将青州锦缎一律焚烧!私藏者,极刑!

“陛,陛下……”宫氏大惊,脱口就问:“陛下,这青州的布料有上万匹,要全烧了?”

“很奇怪是吗?”北翊突然笑,然后抬头看着她的眼睛,道:“朕想烧就烧了!需要理由吗?”其实是蝉儿在信中所写,这些锦缎就是吃了喜天粉的蚕织造的,很危险!也是南溪人想要搞垮大瑾的计划之一。

宫氏一顿,扯出一抹笑,道:“陛下要烧,自然有陛下的道理。臣妾,臣妾感觉有些不舒服,就先退下了。”

“恩,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。”北翊头都没有抬。

宫氏刚领命就要退下,花公公走了进来,面色有些难看:“陛下,皇贵妃有些不适。”

“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北翊即可放下手笔墨,二话不说,连看都不看宫氏一眼,直接就出了书房门。

宫氏站在原地,长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住,眼皮子都在发抖。北翊,你真的是被美色迷了魂,这么多年,对她还是那么痴!

不过没关系,你爱她有多深,痛就有多深!

北翊的脚步从未那么匆忙,一见秦唐诗便急着问:“怎么样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“陛下……”秦唐诗一见到他,心里的委屈就起来了,眼泪不停得往下掉。这倒不是她装的,而是自然而然的情绪。

也许这个男人早已融入了她的生命!以前她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动感情,只要后位!可后来的爱恨交织让她明白,她已没办法失去他了!

在这吃人的后宫里,她居然动了真感情!还是杀害自己孩子的男人!真是可笑!

“不哭!”北翊坐到她身边,用手背轻轻抚去她的泪痕,柔声问道:“为何不早些唤我?”他用的是“我”字,而非朕。

这是北翊连自己都没有料到的,他一怔,秦唐诗也一怔。

“呵!”北翊率先回过神,笑着自言:“有些急糊涂了,不过……”他稍稍停顿,竟轻声道:“若是在无人的时候,这样的称呼,也不错。”

秦唐诗捂唇轻笑,然后自己擦干了眼泪,有些委屈地道:“陛下日理万机,臣妾怎能在陛下休息的时候打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