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可以用九神伽罗雾和他对决,但是她现在还不想暴露,唯有等到迫不得已才用这一招。
“不行,我不能走!”易泉说什么也不离开。
“我要和万屠再好好周旋一下。”北蝉衣给他又做了一个手势,示意他快走,她一定会没事。
易泉一跺脚,足尖一点,消失在了空气中。他的轻功还是了得,但他当然没有真的离开,只是躲在某处,随时保护六皇子。
“万屠,你是谁的人,我心里很清楚。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!我就将知道的,全部告诉你!”
北蝉衣的神色依旧淡然,不卑不亢,这样的她反倒是让万屠有些不知所措。眼前人是六皇子?离开的人是宸王?他为何要离开?是要对付他吗?
“来人!将他们压下去!”万屠提声一喝。
“啊啊!不要过来,蛇蛇!”宫长青已勾起双脚,跳到了卡若泽身上。
卡若泽抽了抽唇,一个字:“滚!我要杀狼!”
“诶!”北蝉衣一拍脑袋,虽然她也怕蛇和狼,而且眼前也浮现这两种景象,但她毕竟不是被攻击的对象,所以还能控制自己的心境。
就这样,北蝉衣,卡若泽,宫长青,秦黎被红衣兵压了下去,被关押入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。
“你做了三年的昏官,傻眼了吧?”北蝉衣从腰间取出一壶酒,咕咕咕得喝了一大口,又叹息:“多少人死在你的昏庸之下!”
“我,我,我真的不知道万屠是这样的人!还,还有!他,明明是皇后赏赐给我的人,现在竟不,不……”秦黎气得面色都发白了,又因为结巴,话说不清,憋在胸口更难受。
“他现在当然不会承认了!皇后就是想要陷害我母妃!”北蝉衣再次将酒灌入咽喉。
“你,你真的是六皇子啊?那,那人也是宸,宸王?”秦黎实在想不通,若真的是宸王,为何要逃走?不是应该一刀子杀了万屠吗?
“当然!就是宸王,我皇叔!”北蝉衣得意扬起脑袋,又摇了摇手中的酒壶,问道:“喂!当时皇后给你介绍万屠的时候,有没有写过介绍信?这是证据啊!”
“没有介绍信,是她身边的宫婢来找我的,还给了我一件信物!”秦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琉锁,道:“诺,这就是!”
“琉璃锁?”北蝉衣伸手接过,在掌心反复把玩了一下,怔惊地道:“这玩意儿,你就相信是皇后给你的?是不是,是不是你的脑子有点问题?”
“你,你仔细看看,琉璃锁里面是什么?”秦黎又急得结巴。
“恩?”北蝉衣透过琉璃锁仔细看了看,这才恍然,天哪!里面竟有皇后的凤印。
“对,就是这东西!既然你是六皇子,我就将东西交给你了,千万不,不要弄丢了!”秦黎叮嘱,但紧接着又道:“还请宸王殿下能饶我一命,我一定好好做人!改过自新!”
“放心放心!交给我了!”北蝉衣一口答应,然后将这琉璃锁藏在了衣服口袋里,但很快又拿了出来。不行!藏在这里太危险了!
想来想去,最后决定将这琉璃锁吞进肚子里。
一不做二不休,闭上眼睛,直接吞了进去。
“咯!”她打了一个饱嗝。
“你居然吞下去了?”秦黎已惊得张大嘴巴,连说话都不结巴了。
“对啊!吞了!这样才安全!”北蝉衣拍了拍肚子,又伸了伸懒腰,笑着道:“我要睡觉了,若是那万屠再来,你就告诉我。”
“等等!等等!这两个家伙貌似,貌似还没从方才的玄幻中回过神来!”秦黎的眼角抽了抽,指了指角落里的两个人。
只见卡若泽手里还拿着刀,双眸警惕地看着前方,像是要杀饿狼。而宫长青则蜷缩在角落,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又是你!狼王!看本王今日不把你杀了!”卡若泽拔出骨刀,朝着秦黎的方向狠狠地刺过去。
“啊呀!妈呀!不要!秦黎吓得躲在了北蝉衣身后。
“六皇子,救命!救命!”
“你有尿吗?”北蝉衣幽幽地问他。
“啥,啥?”秦黎还以为听错了,这六皇子没问题吧?要他的尿做什么?
“幻术一层,遇水则化!”北蝉衣握拳轻咳,幽幽道:“所以这就靠你了!”
“呃!”秦黎抽了抽唇,怎么都不敢脱裤子。虽然不知道眼前两人是什么身份,但是方才打斗的时候也能看出能力非凡,若是被他们知道是他撒的尿,那他岂不是完了?
“快点,快点!再不把他们叫醒,他们恐怕就要杀你了,把你当成狼和蛇!”北蝉衣耸耸肩,慵懒地靠上了墙壁。
说来也是奇怪,卡若泽和宫长青真的只将秦黎当成了攻击对象。随着两人的刀和笛子合并,秦黎已是无处可躲,一个不慎,手臂都被割破了几道口子。
“让你撒尿你不撒,哎!”北蝉衣看着他面色惨白,满脸的冷汗,终于还是心软了,问道:“要不要我来救你?”
“不,不,不……”
“不要啊?那好吧……”北蝉衣耸耸肩。
“不,不是废话吗?”秦黎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。
可是来不及了,卡若泽的骨刀已抵住了他的咽喉,只差一点就要割破。
“啊!”秦黎发出一声惨叫。此刻他非常后悔,为何不直接撒泡尿?好在北蝉衣挥出一根银针,这才保住了他的一条命。
眼看着宫长青的杀人笛子也要刺过来。他急忙脱下裤子,朝着正飞身而来人“滋”了出来。
因为他们是反噬了自己的玄术一层,遇水则化,所以宫长青顿时就清醒了,他眨了眨眼,从方才的混沌重惊醒过来。
“有点效果!我再滋!”秦黎又对准了卡若泽。
几个呼吸后,两人终于完全清醒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!似乎方才做了一个噩梦。
“咳咳!”北蝉衣虚咳,她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听见。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有一股尿骚味?”卡若泽闻了闻袖子。
“不,这是臭豆腐的味道!你看,我正在吃!”北蝉衣不知何时从兜里取出了一包油炸豆腐,吃得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