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,该死,下官该死!下官有眼不识泰山!下官该死!”钱有天对着自己的脸拼命地挥打。
“啪啪啪”没抽几下,他的脸就肿成了猪头。
“该死?呵?”苏圣凌的目光如刀劈向他,俊眉一挑,淡淡道:“那就死吧。”
“不要!不要杀!”北蝉衣虚弱地开口,手掌轻握他的手腕,轻声道:“我想还袁小姐一个清白,再杀不迟。”
苏圣凌见她身上都是血,哪里能控制地了怒火?他恨不得将这里学流程,血洗钱府!
可是他又担心她生气!
不知从何起,她的一颦一笑可以牵动他整颗心。
“王爷,王爷!饶命啊!王爷!”钱有天还在不断甩自己耳光子,他不想死,不想死九天伽罗雾!于是立即道:“来人!将这贱妇打入天牢,一切听从王爷发落!快!”
“冤枉啊!妾身冤枉!王爷,妾身冤枉!”刘氏惊喊,死死拉住苏圣凌的裤腿,不愿意再放开。
北蝉衣低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刘氏,对苏圣凌道:“皇叔,先不要杀,这,这事儿好像有蹊跷。”
苏圣凌压下方才的杀念,但神色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,眉心的烈火似在微微跳动。
“哗!”得一声。
一阵飓风凭空出现,带着疯狂的音波,虚空寸寸扭曲。方才对着北蝉衣射箭的几百个侍从全部喷出一口鲜血,筋脉尽断。
“啊!”刘氏见到这一幕,当即吓晕死过去。
一炷香时间后,苏圣凌抱着浑身是血的北蝉衣住进了钱有天安排的房间。
宸王入住,房间自然是最上等的,甚至还带有温泉室,桌上也放满了美食。苏圣凌将她轻轻放在床榻,轻轻揭开她的面纱,因为不透气,所以出了一些疹子,最令他心疼的是,她还是涂了一些药水,原本美丽的小脸,现在真的是惨目忍睹。
她自然而然地抬手捂住脸,不想让他看到丑陋的自己,可她的手却被他用力扯开。
“不要动!”他俨然下令,像极了平日里严父的模样。
北蝉衣的鼻子一酸,眼睛也发红了。
苏圣凌此时已站起身子,去打温水和热手帕,然后坐回她的身边,替她擦拭小脸,这种药水一旦沾染肌肤就会产生作用,起一片一片的疤痕。
只要擦拭干净就会露出原本面貌,可是因为红肿,他不敢用力,动作轻柔和谨慎。
“疼吗?”他温柔地问。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小脸,原本一肚子的怒火,在对视上眼前这双水汪汪的杏眸时,统统抛掷到了脑后。
北蝉衣低着头,摇了摇。
“真的不疼?”苏圣凌挑眉,乘着她不注意,将她突然翻过身,大手重重得落下。
没脱裤子,但还是有点疼!
就是这么一打,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“哇”得一声哭了起来,眼泪汹涌地落下,也不顾什么形象了!
苏圣凌慌了,下手是有些重了,但也不至于这么疼吧?这么多年,又不是没打过……
“你走!我永远不想见到你!走啊!”北蝉衣蒙着棉被,声音都在发抖。她难过啊,她爱他!前世就爱!今生更是将他当作了生命的全部,可在他眼里,她永远只是个孩子!所以才会打屁股……
或者说,他自始自终就是将她当成他的孩子,是她自己自作多情,是她妄想,是她不自量力去奢望他能爱上她。
苏圣凌的手上还拿着那块手帕,半张着嘴,半饷才问:“真的打疼了?”
“疼啊!真疼!所以我不想见到你!”北蝉衣一手捂着心口,又莫名想起他抱着谭书雪的模样,想起他任由那女子咬他的手臂。
“下回……”苏圣凌看了一下他的掌心,轻声自言:“打得轻些。”
“下回?”北蝉衣的心里更委屈,他是准备将她当成一辈子的孩子吗?
“那,没有下回了?”苏圣凌有些心慌,他见不得她哭,这一哭,就好像是刀子割心,疼!
“我不想和你说话,你走吧……”北蝉衣一抹眼泪,吞下委屈和难过。日子总要过,既然不可能离开他,那就接受这个事实。
总有一天,她能真正接受圣凌和谭书雪在一起。
“北蝉衣!”苏圣凌突然皱眉,沉声一唤,眼神复杂,既有心疼也有一丝愤怒。
他很少叫她全名。
“我又怎么了?你是不是还要打我?因为我不听话,因为我总是惹你生气!因为我耽误你替她看病,反正什么都是我的错!”北蝉衣越说越委屈,思绪却又在记忆里游荡。
那时候的苏圣凌会亲吻她,霸道地将她搂在怀,温柔蚀骨地占有。他将她当成女人!只属于他的女,可现在,在他眼里,她永远都是小屁孩!
所以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泪,又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“好,是皇叔错了,不哭不哭……”苏圣凌再次妥协,大手捧住她的小脸,指腹轻轻擦拭,柔声道:“不是都答应你了吗?以后不打了,还哭?”
北蝉衣偏头,不看他。
“方才凶你,是因为你忘了我教过你的道理,那是对长辈该说的话吗?”
当然,这只是苏圣凌的说辞,真正生气的理由是因为她说不想见他,要他走!还说了好几遍!
“是啊是啊,你是我长辈,永远的长辈!是我错了,不是你的错!我给你跪下!”北蝉衣突然挣扎着起身,一撩裙角,真就跪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你起来!起来!”苏圣凌紧紧握住她的手腕,一个用力将她往上拉。
北蝉衣和他赌气,就是不起。
“越发的不听话!”苏圣凌铁青着俊颜,拉着她袖子手用力一扯。
“刺啦”
原本就有些磨损的衣服竟被他扯碎,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雪白细腻,虽然小脸还有一些污垢,但不可否认,她的容貌如花树雪堆般清纯,又不失柔媚艳绝。
苏圣凌你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前胸,如今她还未及笄,但却已微微鼓起,顿时感到口干舌燥,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冲上四肢百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