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!起锅烧油!”
卡若泽一应,动作非常利索,按照北蝉衣教他的方法,先将味精、白糖、干辣椒为食街,爆炒香,再快速倒入蝗虫。
“哗啦!”一声,爆炒的香味扑面迎来。
“不得了了!”这村长激动地惊呼,没来得及阻止,整个人晕厥过去。
这些百姓也吓坏了,这两人究竟是谁啊!居然要炸蝗虫?即便没有蝗神,他们也从未见过吃这玩意儿的!脑子有屎吧?
卡若泽第一次炒菜,动作很生疏,但总算是炒出来了一盆。
“怎么样!香辣,呃……”他忍着恶心,正声道:“香辣蝗虫!”
“错了!这叫飞黄腾达!大瑾万岁!”北蝉衣潇洒得从树枝上跳下,迎着这些村民惊讶的目光,大摇大摆地走到卡若泽身边。
“你们究竟是谁?”这些百姓吸了口气。居然有些不敢靠近,怎么都觉得有些眼熟,但一下子想不起来。
北蝉衣看着锅子里一大坨黑黑的蝗虫,有些嫌弃地皱眉:“这卖相虽然难看了点,但味道应该还不错!”
“这位姑娘,这东西不能吃,呃,好恶,好恶心……”
“是啊,姑娘,若是有毒呢……”
“不会有毒!这可是一道人间美食,我有很多种做法,等一会儿教你们哦!”北蝉衣直接上手,挑了一只最大的放进嘴里。
“好烫!好烫!”她将麻辣蝗虫放入嘴里。
“你,你真的要吃啊?不怕中毒?”卡若泽有些心疼,这小丫头该不是为了救这些少女才冒死吃的吧?
“你,你也来一个?”北蝉衣也给他夹了一只。
“不不不,我不吃!”卡若泽一个激灵,但见这小丫头的眼神失落,他又犹豫了。娘的,不就是一只蝗虫吗?怕它不成?
“好!”他闭着眼睛一口就咬了下去。“卡茨卡茨”嚼上去香脆可口,诶?味道真的不错耶?
“这是麻辣味的,你们先尝尝味道,等一会儿再教你们其他口味。红烧,油煎,椒盐……”北蝉衣指了指这锅子里麻辣蝗虫,又撩起袖子:“来,乘热吃,这样才香酥!”
这些百姓面面相觑,其实他们恨死蝗虫了,谁愿意牺牲同村的少女,谁愿意去跪蝗虫!
“这些个玩意儿,吃我们的稻谷,实在是太嚣张!我们凭什么惯着它们,吃了它们,来多少,吃多少!”北蝉衣又夹了一只放入嘴里,虽说是傻豆第一次烧,但味道还是不错的,香味四溢。
几个村民又沉默了一会儿,最后决定吃一只,不吃不知道,这么一吃,他们一下子就喜欢了这味道,外脆里酥,回味无穷。
“这,这真的是蝗虫?”
“味道像虾子!不,比虾子更好吃!”
几个村民露出了吃惊的表情,简直不敢相信。这看上去最恶心的玩意儿居然能吃?
“这东西不仅好吃,而且还有止咳的效果,因为它们是高蛋白,营养和鸡蛋一样!”北蝉衣开始为众人讲解,而这些百姓也听得很认真,早把那巫师抛到了脑后,津津有味得开始吃。
“去准备几个锅,我给大家做其他口味的!”她一擦唇角的油渍,笑得眉眼弯弯。
卡若泽看到她笑,唇角也忍不住轻勾,既然看过她的身子了,那就要将她娶回家,即便毁容了又怎样?至少这双眼睛和以前一样漂亮!
再说,反正一样要娶妻生子,不如娶一个爱自己的。
“记住啊,这酥炸蝗虫需要裹鸡蛋液和面粉,这样炸出来的才好吃,在炸之前还可以用盐水腌泡一夜……”
就这样,北蝉衣开始教村民怎么烧其他口味的蝗虫,村民们也听得很认真,同时发现了一个消灭蝗虫的好办法。
卡若泽却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那准备逃跑的巫师,他在北蝉衣面前有些憨傻,但实则冷酷无比,一把锋利的雄丹刀已抵住了他的咽喉,血液已顺着刀锋流淌。
“知道老子是谁吗?”卡若泽用指尖轻轻一抹血液,在鼻尖轻轻一嗅,笑着道:“我们雄丹人不止是喜欢吃牛肉和羊肉,还喜欢吃人肉。”
这巫师眯起眼睛,眼睛一狠,准备咬破舌尖下的毒药自尽。卡若泽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,两指扣住他的舌骨,用力向上推。
“噗!”毒药被逼出。
“噗嗤”一下,卡若泽直接将他的鼻子割下。
“啊!”这巫师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“这只是第一刀,若是不说,就等着老子将你一刀一刀割下来。”卡若泽给了他最后的警告,染血的刀子散发着刺鼻的腥味。
这巫师痛得冷汗直流,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,仿佛看到了最冷的寒光,颤声问道:“要我说什么?”
“呵,就连在京城都敢这样装神弄鬼,其他州的县城不知道会怎样?说!还有哪些地方有你们的人!准备用蝗神糊弄百姓!”卡若泽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,刀尖在他眼珠子前划来划去,像看半个死人。
大瑾十二州,分别有青州,越州,泸州,利州,槐州,云州等。京城归属青州。青州,越州,泸州,利州是四大州,经济发展也最快。当然也是蝗灾的重灾区!
“雄丹人!你们应该和我们南溪合作对付大瑾!”这巫师忍着剧痛,想要说服眼前的卡若泽,可嗓音却因为痛而变得有些扭曲沙哑:“北翊有什么值得你卖命的!他不过是苏圣凌手下的败将!”
“你特么给老子闭嘴!你们这些狗东西,还想要陷害老子,挑唆老子和北翊的关系!擦!你到底说不说!再不说,我就将你的脑袋一点一点儿的割下。”
卡若泽嗜血如狂,这几年他虽为王,但杀的狼不下百只,甚至已到了看到血就兴奋的地步。南溪人的体型怎么能和雄丹人?所以根本没办法反抗!
他怕了!真的害怕,若直接一刀子将他杀了那也罢了,但是一点点将头颅割下,这是什么样的折磨!
“好,好,我说!”
一炷香时间后,卡若泽就已记下了所有的地名,两人也出了村庄。北蝉衣还打包了许多麻辣香酥蝗虫,顺带着两壶酒。
“那人被你杀了?”她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血迹,浑身一个哆嗦。
“剁了!”卡若泽用麻布擦了擦刀锋上留着鲜血,回答得风清云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