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唐诗早已坐上了马背,她很好奇为何北蝉衣既没有给她射中物,也没有给她什么交代。只要她将长发披散即可。此时的她长发飘逸,少了平日里的冰冷高雅,多了几分温柔和飘逸。
“怎么?你射空气吗?”卡琦儿看了一眼正在拨弦的北蝉衣,语气既嘲讽又有些惊讶。
“等会就知道了!”北蝉衣倒是很淡定,甚至连看都不看身边人一眼。
“好吧,那你就再等等吧!”卡琦儿直接拉开弓箭,对准骑马人的脑袋射了过去。
“天哪!”
众臣倒吸冷气,只见一支长箭如雷霆之势飞射过去。
“嗖”得一声,直接刺破了那雄丹人头顶的枣子。
“哇!!”
无论是雄丹人,还是大瑾人,全部拍手称赞,因为这箭法实在太过惊人!
“怎么样?如拇指大的枣子,还有比它更微小的东西吗?”卡琦儿放下弓箭,笑得得意。心里却暗想,这小贱人人还未射击,她究竟想要射什么呢?
“啧啧!还不错!”北蝉衣砸吧了一下嘴,称赞了她。
“那该轮到你了!别到时候把娘娘给射死了,否则陛下要心疼喽!”卡琦儿将弓箭交给身后的侍卫,然后一脸等待好戏的模样。
此时的良妃已开始兴奋,这小贱人虽然箭法不错,但此时若是受惊,那结果就不好说了,所以,就在北蝉衣准备要射箭时,良妃取出一包早已准备好的药粉。
说来也是奇怪,这包药粉是羌御医给她的,说是能让人产生幻觉。只需摄入一点,就会置身于于幻想中。而这幻象便是自身最恐惧的东西。
羌御医是她的人,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珍贵的东西!不过不管如何,这的确是个好东西。
良妃深吸一口气,准备给身边的秦素珍用,她看这个女人已经不顺眼很久了,只要她发了疯影响到这小贱人,那就可以一举两得。
于是,手指沾染了一些,对着她弹射过去。
秦素珍的鼻子一痒,打了个喷嚏,紧接着就感到眼前一片发黑,甚至无法呼吸。
北蝉衣还不着急,手指似有似无地拨弄弓弦,更是没有“察觉”不远处的秦素珍朝着她的地方猛扑而来,
“靠!怎么回事?”北蝉衣抱怨,随后手中弓箭一拉,但是没对准秦唐诗,而是对准良妃射过去。
“嗖!”一支长箭穿破空气,直刺良妃的心口。
“啊!”良妃惨叫,狼狈地蹲下身子,瑟瑟发抖,继而感到裙子下传来一阵热流,湿透了……
“良妃娘娘,你,你怎么尿裤子了?”北蝉衣双手捂唇,吃惊不已。
“你!”良妃阴森森的目光直盯着她,厉声道: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“不,不是我,是因为……啊!”北蝉衣吓得一窜,指着正扑过来的秦素珍道:“要怪就怪珍妃娘娘!不能怪我!”
此时的秦素珍像是疯了一样的在众人之间乱扑,她的眼前出现的是九年前最令她恐惧的事,秦素雅,她同父同母的姐姐,被烧得人不人,鬼不鬼。
她精神失常,突然抽出长剑对着她乱砍!
其实她知道是姐姐误将她当成了秦唐诗,就是因为这个贱人,害得她失去了全部!
“姐姐,我不是她!我不是她!我是素珍啊!别杀我!别杀我!啊!啊!”秦素珍像是个疯子,精致奢华的头饰散了一地,哪里还有半分矜贵?
“来人!将她拉下去!”北翊对她已忍无可忍,不想再看她一眼。若不是忌惮她母族的势力,这个妃位也轮不到她的头上。
“陛下!陛下救命!她要杀臣妾!她要杀臣妾!”秦素珍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扑向北翊。
北翊本就对她不满,现在更是愤怒不已,露出厌恶至极的狰狞表情,一巴掌挥在她脸上:“疯疯癫癫,成何体统,不如朕就废去你的位分!”
“陛下,珍妃是不是被人下了药?不如让御医诊断一下?”宫氏上前,走到北翊面前恭敬地福礼:“还是先请御医诊断一下!”
言毕,她又看向北蝉衣,问道:“小雪生,你方才怎么那么不小心,若是射到了其他人,那该如何是好?”
北蝉衣看了一眼已快看不见背影的秦唐诗,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宫氏在这里啰里啰嗦的,该不会是要拖延时间吧?
她连看都不看宫氏,单眼微眯,对准秦唐诗只剩下一个小点的背影射击而去。
“啊呀!”
欧阳墨寒一手挡住眼,他已经没办法再看了,倒不是因为皇贵妃有危险,而是这箭可能连马屁股都射不中!
苏圣凌倒是很期待地看着北蝉衣,既期待,又有些得意。她是他一手栽培的,无论是品德,还是箭术都无可挑剔!
“小雪生,本宫在与你说话!”宫氏突然厉喝。这一声厉喝不同于往日的温和和慈爱,尖厉刺耳。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随之一跳。
“嗖”得一声,长箭离弦,飞射而去。
众人倒吸冷气,这一箭的力量十分强大,竟直直得追着马儿跑,甚至有人能用肉眼看到它周围所震出的气流。
“天!追上马屁股了!”欧阳墨寒瞪大眼睛,他的徒弟厉害了!不过等等,这是不是代表皇贵妃有危险?这臭丫头,真的为了比赛,连自己的母妃都敢射?
“嗖!”
看看着这支长箭射中秦唐诗的后脑勺……
空气都仿佛静止,北翊的心提到了咽喉,宫氏的眼睛眨也不眨。瘫倒在地上的良妃也不敢呼吸一下!
“呼!”
长箭竟从她的头顶穿过,直直射入她前方的树干上。
“靠!”北蝉衣口里骂出一句脏话,虽说二十一世纪已隔了两世,但激动之下还是会说出一些口头禅。
“陛,陛下。皇贵妃娘娘,安然无恙,但,但小雪生好像什么都没射中……”花公公低着头回禀,其实他心里知道,只要娘娘没事就好。陛下和她不过赌气,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