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魏佳氏已站在门口,面对一个陌生老者的指证,她觉得很是奇怪。原本心情很好,准备要入睡,却没想到接到北翊的命令要她来慎刑司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!”魏佳氏上前行礼。
“说!是不是你命他雕刻的玉玺,再假传朕的圣旨,谋害昭妃?”北翊的眼神已不再是剑,而是两把明晃晃的刀。
“臣,臣妾没有……”魏佳氏痛苦得摇头,脑袋还未完全清醒。
“是吗?人证已在,那要不要查一下物证呢?”苏圣凌的目光清浅,但透出的是比刀更可怕的阴冷:“元贵妃,陛下一向器重你们魏佳氏族,你们却有谋反的心思,为了能让的四皇子成为太子,真的什么手段都用!”
他从未想过要插足北翊的后宫事,但蝉衣是他的孩子!他不容许她受到一点伤害,更不容许她掉一滴泪!既然魏佳氏要对蝉衣的母亲出手,他就要他们全族人陪葬!
“什么谋反?苏大人,你不要血口喷人!是你,一定是你要帮昭妃,你们之间的苟且事……”
“啪”一记耳光子重重得甩在魏佳氏的左脸颊,打断了她要说的话。
“住嘴!贱人!”北翊气得火冒金星,即便昭妃和苏圣凌真的有什么,也不能被其他人说出口!否则就是打他的脸!
“陛下……”魏佳氏捂着被打肿的脸,惶恐得抬起头,带着哭音道:“陛下,臣妾真的没有私刻玉玺,更,更没有假传圣旨!”
“哦?是吗?那此人,你又是否认识?”苏圣凌再次拍手,语气如寂月清风,却又冷若幽深的冰泉。
几个侍卫将一个身穿宫廷侍卫服的男子压了上来。
北翊定睛一看,此人不正是元贵妃宫里头领太监小贵子吗?
黑刀和秦唐诗都愣住了!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送圣旨的侍卫!这诏书根本就是事先准备好的!眼前这魏佳氏的贴身太监又是怎么回事?
“说!是不是此人给你送的圣旨?”北翊厉声问黑刀。
“是,是,就是他……”黑刀点头如捣蒜。
“冤枉啊!奴才根本没有假传圣旨!奴才只是接到贵妃娘娘的口令,要奴才去慎刑司送狱卒银子……”这小贵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不再说下去,只是不停得磕头:“可奴才真的没有送圣旨啊!”
“你这个腌臜子东西!还敢狡辩!”北翊抬腿踹向他的脑门,眼神已是杀人般可怕:“要你去慎刑司送银子做什么?要拷打朕的昭妃吗?来人啊!将这畜牲拉下去严刑审问,各种刑罚都用上!一定要让开口!”
“不!不!奴才冤枉!奴才冤枉啊!”小贵子哭得无比凄惨,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!刺骨剥皮,断骨挖眼,这里每一种刑罚都能人生不如死!
而魏佳氏早已是脸色雪白,她感觉自己所有的路都被封死。她根本没有私刻玉玺,更没有这个胆子假传圣旨!当然,也不会蠢到命自己身边的太监来慎刑司,是谁布置好这一切?
是眼前的苏圣凌!是他!一定是他!这伟岸俊朗如神,却阴狠如魔鬼的男人要将推向了无尽地狱!
“皇叔?”北蝉衣再次抬头,眼睛眨巴眨巴,就像天上最明亮的星辰。
苏圣凌也挤了挤左眼,方才还阴沉如魔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,更像是在告诉她,好戏还在后头。
北蝉衣却摇了摇他的手臂,用嘴型说出几个字:“接,下,来,看,我,的!”
“恩?”苏圣凌一挑眉,也用嘴型回:“看你什么?”
“看我对付她!”北蝉衣歪着小脑袋,小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挠了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