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忱怎么会在这里?
他怎么知道自己住的地方?
他来干什么?
宋软的灵魂三问,没问出口,却因为还病着,脑袋不大清楚,把自己给整糊涂了。
强忍着咳嗽,宋软起身应道:“见过小侯爷,我不是玩儿雪,只是这雪冰冰凉凉的,扑在脸上很舒服。”
见软软摇摇晃晃的,还要对自己行礼,谢忱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袖子底下的手攥了又松,松了又攥,眼里闪过一抹似是无奈的表情,谢忱放柔声音:“嗯,你脸挺红的,莫不是发热了?”
“应该是。”宋软裹了裹身上的被子,又怕谢忱看了会觉得自己不尊重他,纠结着要将被子收在怀里。
让宋软觉得吃惊的是,被子刚离开她的肩膀,谢忱身上的白色斗篷便到了她身上。
小心翼翼的将带子系好,谢忱虚扶着宋软进了屋里,中途嘱咐:“既然病了,就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。”
他没问宋软为什么没人伺候她,这些事他会让人去查,谁待软软不好,他都会替她一一讨回来。
现在要紧的,还是软软的身子。
这回出来没带着人,又怕留下宋软一个人会出事,谢忱缓缓开口:“我看你也不像是能看得起病的,罢了,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“啊?”宋软茫然的看着谢忱,她实在搞不懂,谢忱为什么会这般帮她。
谢忱没应声,帮宋软将帽子戴上,又给她紧紧的裹了一层棉被,只见他轻柔的将宋软打横抱起,让她的小脸儿朝着自己的前胸,接着便长腿一迈,施展轻功而去。
他带着她回了碎渊院,脚刚落地,正巧赵大田迎面而来,只听他淡淡的吩咐了两句,便将宋软抱紧了自己的屋里。
宋软任由谢忱将自己放进了床上,两人对视了一会儿,她才轻轻开口:“小侯爷怎么会到我的院里?您是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亲自给宋软倒了糖水,谢忱一边半强制的喂她,一边随口道:“没事,我只是经过,谁知道看见你捧雪。”
“哦。”
宋软没多想,虽然觉得这说法很牵强,但谁叫人家是老大,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。
乔延年火急火燎的推开房门,看到的便是谢忱喂水的景象。
他他他……
使劲儿揉了揉眼,乔延年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,他没眼瞎吧?他没看错吧?他没晃眼吧?
那个时而疯魔的小变态,居然在给姑娘喂水?
还挺温柔?
是他乔延年眼睛出问题了,还是他谢忱脑子抽风了?
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关门!”谢忱将杯子随手一放,眼神犀利的看向乔延年,不悦的道。
拿风吹着软软怎么办。
真是他们家小变态啊,乔延年应声关门,嗖的一下窜到谢忱跟前,瞪着一双丹凤眼,结结巴巴的道:“瑾,瑾煜啊,你这是终于开窍了?床上这位,是,是个姑娘吧?”
乔延年一脸坏笑的在谢忱和宋软之间打量,不怀好意已经写在了脸上。
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,宋软想起来这人是乔延年,谢忱专用的大夫,两人好像还是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