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宋夫人那副样子,宋软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。
自打她重生以来,和元清,和宋月柔的事一直没能彻底做下了断,和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,也还是太好说话了。
以至于他们都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宋软,都还敢肆无忌惮的欺骗自己,欺负自己。
一把将门关上,阻隔了宋夫人的视线,宋软背靠着门,直视她道:“母亲,我听说您去找您以前的朋友帮忙,但她们都拒绝了,您可有想过是为什么?”
被宋软这般对待,宋夫人也恼了,但顾忌着元清还在家里,她只得忍着气:“你从哪儿听说的?”
“您别管我从哪里得知的,我就是想告诉您,等父亲脱难以后,您还是别和以前的朋友们交往了。毕竟眼神已经不好了,若是再管不住嘴巴,说不定还要出什么大乱子的。”
也不管宋夫人会不会动怒,宋软幽幽的解释原由,中途还毫不客气的指责宋夫人,一点儿情面都没给她留。
平日里和宋夫人交好的那些人,没有一个是真心的,有的是为了从她身上找落差快感,有的则是为了打听将军府的八卦。
宋夫人以前没注意过,但宋软仔细一说,她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。
但她仍然摆着架子,对宋软的厌恶没有消退半分,反而增多了不少。
她是长辈,是将军府的女主人,哪里轮得到这个野丫头说话!
“母亲啊,您的那些朋友,他们的夫君,在朝堂之上,不少都和父亲是对立面,您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只顾着自己的面子,没考虑父亲啊?”宋软随手撩了撩头发,也不知是有意无意,发丝竟然从宋夫人的脸上扫过。
宋软这两天晚上没少琢磨,不管是上辈子,还是现在,父亲他都没做过任何逾矩的事,被指认通敌叛国,也是从京城传来的。
所以这问题的源头,不一定是边境,也有可能是出自家里。
宋夫人也反应过来,臭丫头这是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?
只见她扬手便要打宋软,却被宋软迎面拦住。
欲动手却不能,宋夫人嘴上忍不住了,大骂:“你这个小野东西,竟然敢污蔑我?你好大的胆子,看我不家法处置你!”
“小野东西?”宋软抓住这几个字,紧逼问道,“母亲这是什么意思?我也是您的女儿,您心里就是这么看我的吗?”
尽管早就知道真相,但宋软知道宋夫人心里的疙瘩,也知道她不会轻易的就说出来,故意往让她心梗的地方说。
宋夫人也是一时口快,她是记恨宋软,是恨不得让宋软去死,可与其让臭丫头就这么死了,哪里能有让她活着,时不时的折磨几下有快感。
见对面的人不说话,宋软像是知道她的心理一样,哼笑一声:“没关系,我并不在意母亲如何看我,事实总有被揭开的一天,不管您是单纯的厌恶我,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,我早晚会知道。但我不会难过,我会轻松的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