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忱的眸子闪过几抹玩味,手上的劲头松了几分,语气恶劣的问:“错了?你错哪儿了?”
惹不起,躲得起。
宋软决定以后离这厮远远的,见着他就躲,绝不会再给自己和他碰着面的机会。
见不着了,省得他一会儿阴一会儿晴,也免得自己每个呼吸都得小心翼翼。
借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宋软被掐的发红的小脸儿缓过来几分,只听她语气真诚的道:“我不该出现在小侯爷面前,不该扰了您的兴致,更不该妄图求您出手帮一个与您毫无干系的人。我真是糊涂了,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保证,再也不到您面前扰您清净了。”
宋软说的认真,怕谢忱不信似的,她还举起了小手,一副要发誓证明的样子。
“花言巧语,你以为本侯会信?”谢忱心里升起了几抹怪异的感觉,让他很别扭。
但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,都是这个姓宋的,总是想在他面前使坏,还弄得他也变得犹犹豫豫,真是该死!
双手举过头顶,宋软两只手同时竖起了四根手指头,一字一句的吐道:“真的,比珍珠还真,小侯爷明鉴。”
宋软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肯定了,她现在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。
许是觉得没意思了,谢忱白了白眼,不自在的松开宋软,她一个趔趄,摔坐在了地上。
不知道谢忱是抽的哪门子的疯,宋软坐到地上之后,他没个表示也就罢了,还顺手从他们身侧的摊子上拿了好几根爆竹。
被抢了东西,那摊主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,就战战兢兢的看着谢忱从他跟前一晃而过。
在宋软不解的注视下,谢忱将那爆竹点燃,随手便丢到了宋软的不远处。
伤不到人,但爆竹发出来的声音,足以让她脑袋发懵。
宋软心里一哆嗦,这么近的距离,爆竹的声音震得她心发慌,同时也更加坚定,谢忱病得不轻。
一直观察着这姓宋的的反应,谢忱脸上的表情渐渐复杂起来,有阴鸷,有疑惑,有不满,还有淡淡的、不易察觉的失望。
显然,宋软的表现和他期待的不一样。
再站起来的时候,宋软已经稳定了呼吸,得体恭敬的福了福身子,趁着谢忱没什么奇怪的反应的时候,她嗖嗖几步,跑了个无影无踪。
像逃命似的。
可不是逃命吗?宋软拐过了街道,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,而后甩甩脑袋,她今天是有事要办的。
另一边,谢忱看着宋软离去的方向,幽黑深邃的眸子波涛汹涌般,久久不能平静。
也许只是偶然,她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太多了。
小姑娘最怕声音大的东西,他记得很清楚,他第一次带丫头下山的时候,碰上有人家成亲,她被经过的爆竹声吓得不轻,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,还紧紧的抱着他。
谢忱一会儿痴缠过去,一会儿沉痛自嘲,矛盾的很。
“赵大田,”良久后,他才淡淡开口,“叫金风回来即刻见我。”
等金风回来,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,是与不是,都不会再缠的他心烦暴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