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觉得,那姓宋的会像赵大田说的这般愚笨,倒是兴许会捉弄谢如思。
以二房这一家子的脾性,等她下回再进侯府大门的时候,一定还会有热闹看。
他且等着,看那姓宋的出丑,倒也能消磨消磨这漫长无趣的时光了。
回府后的宋软,还没来得及换下被扯坏的衣裳,宋月柔就到了。
只见宋月柔一边嫌弃的摆手,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刚坐在床上的宋软:“呦,这是去哪儿鬼混了?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要回来了呢。”
若无其事的将被子往腿上一拉,宋软眨巴眨巴眼,笑道:“父亲受冤,我作为女儿自然是要为他奔走的。倒是二姐姐你,自打父亲入狱,并未见你有多着急,也不知道若是父亲知道了你这样子,会不会伤心啊。”
宋月柔不觉得自己有问题,她只不过是一介女子,爹爹出事她固然着急,可她什么都做不了,着急也着实没用。再说,爹爹常年在边关,对她和娘亲也没尽什么心,她凭什么要日日为爹爹忧愁。
幽兰苑那对母女倒是上心,整天窝在院里着急的吃不了饭睡不好觉,有什么用?无非是作践自己的身子罢了。
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,宋月柔直言:“爹爹有什么可伤心的,等我嫁给元哥哥,元哥哥一家都会设法救他,爹爹应该感谢我才是。”
宋软像看智障一样瞧了对面的人几眼,而后恍然大悟的嗷了两嗓子,眨巴着崇拜的眼睛道:“原来二姐姐是打算曲线救父,这计谋真好。照二姐姐所言,元清他是准备要迎娶你进门了吗?父亲的出狱是不是有望了呀?”
当然没有,元哥哥最近一直不理她,她让人往外放的消息也跟石沉大海一样,根本没能掀起波澜。
也不知道是谁暗地里使坏,要是让她抓到了,一定给那人好看。
宋月柔当然不会这么告诉宋软,骄傲的仰了仰头,只听她掐着嗓子,得意洋洋的开口:“那是自然,我早就说过,元哥哥待我情深义重,臭丫头,你以后离元哥哥远点儿,别到他面前乱晃。以后他就是你的姐夫了,男女有别,这话我可提前告诉你,省的到时候惹我和元哥哥不痛快。”
见宋软一直盖着被子,见了自己也不好好坐着,宋月柔不高兴的瘪了瘪嘴,往前走了几步,一把就将被子给撩开了。
“呀?”尖叫一声,宋月柔随手将被子丢到了地上,指着宋软破了的那处,吃惊又鄙夷的道,“你这是,你不会穿着这东西回来的吧?天啊……我们将军府的脸都让你丢进了,光天化日之下,你怎么,你怎么能如此……”
憋了半天,宋月柔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蹦:“如此不要脸啊?”
宋软幽幽的看着对面的人演戏,等她一通胡搅蛮缠后,学着她的样子委屈的叫道:“天啊!二姐姐怎么这般想我呢?”
起身将被子捡起来,朝宋月柔的方向拍了拍,宋软接着补充:“二姐姐多虑了,从小到大,我最羡慕的就是二姐姐你,你那么好,我做什么事都是以你为标榜的,怎么会做出格的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