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忻,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期吗?”
“不是五月二十号,就在你手机显示屏上。”
“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怎么认识吗?”
西凌明忻嘴角上翘,摇头叹息。
“忘了。”
冰美铃踢了她一脚,站起来往外走。西凌明忻赶紧拉住她的手,把她从后面抱住。
“我是忘了我们小的时候什么时候见过面。但没有忘了再次遇到回国的你的那一天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你记住多少。”
“你记住了什么?”
“我?我们是……同桌。我那时第一天转学到你的学校。你是我同桌但你那天没来,消失不见,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回来了。之后,我因些事就远离你,和你少接触了。后来在一个宴会上你把我带到阳台上和你一起吹风。那时的你有点奇怪但也很酷。第二天你就好心给我了一包喉糖,我还听说你回去的时候病了。我听说了就立即去看你。你那时发烧了,醒过来的时候对我笑,没有你往常高冷的形象。我心里不知不觉对你改变了想法。从那天起,我就开始观察你,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。”
西凌明忻摇头叹息,“那我记得比你清楚。你记了一点,忘了一点,也不知道一点。”
“胡说。”
西凌明忻自信满满的坐在她身边,开始说起他的回忆……
“冷风吹过窗户的纱布,笛子的声音跟着风中向外飘出去。阳光明媚的早晨安静平静,脚步声缓缓停在音乐室的门口,靠在门边听着音乐。”
“笛子声没有再响,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就只见到散落一地的音乐谱子和低头捡纸的少女。当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,他没有动。两个人的目光对视,一直互相盯着看。”
“冷风再次吹乱地上的音乐谱子,西凌明忻一脚就踩在脚下,低下身捡起。”
“他面前的少女皱了皱眉头,快速的把音乐谱子捡起来,快步走出去。男子伸出手但遗憾错过,她擦肩而过,只留下他脚下的音乐谱子。”
“角落里写着她的名字,字迹非常整齐,非常漂亮。”
“冰美铃。”
“这就是她的名字。”
我嘴角上翘,握着音乐谱子跟了出去,找到她所在的教室。
“班主任告诉班里的人她是新学生,从国外过来留学。”
“我在门外站着,看着她。里面的她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,丝毫没有察觉到我。课室里的人都很好奇,一直在悄悄议论但她不为所动,静静在角落里坐着。”
“学校的钟声敲响,我走到里面悄悄和坐在她身边的人换位子。”
“我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同一个班。”
“那个人一开始不愿意和我换位,我给了他五十元之后他就乐意之至。”
“那个女子转过头看老师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我,一心听着课程。我在一旁看着她,把她的画像画了下来。”
“中午到了,她的两个朋友来了,我默默离开,把画留在桌上。我想回来的时候我就被我父亲叫走了,离开了七天。”
“当我回来的时候,你貌似等待着我,见我坐下的时候就不断偷偷偷看我。我一直留意到,心里偷偷乐着。”
“你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问我为何离开了那么长的时间。”
“我立即回答说我家有事,来不了。之后,你就问我叫什么名字,我说西凌明忻之后你就惊讶的站起来离开,留下我一个人沉默,疑惑不解。”
“之后的你就换了位置,躲避我。我多次过去跟你聊天的时候你都跑掉,不愿再和我说话。我觉得莫名其妙,把你抓住,威胁利诱你。”
“你大力的踢了我一脚就甩头离开。”
“之后你父亲就带着你到我家的宴会,你一身漂亮的裙子走进我们的家。你见到我的时候就淡淡的笑,眼睛没有任何眼神,冷冷清清的看着一切。”
“我心疼不已,远远的看着你跟在你父亲的背后一直假假的笑,与完全陌生的人寒暄周身不自在。”
“你那天的笑容是你逼出来的,不是从你心里笑出来的。我看到就心里难受,走过去和你解围。”
“我拉着你的手,把你拖到阳台。当晚的月亮我一点记不清,我脱下我的外套给你,承受着寒冷的夜晚。”
“我的手脚都冻僵了但还是强忍,在你面前假装高冷。”
“我回去的时候就生病了,整晚都在发烧。”
“次日一早,我害怕你也生病了,把背包装满了药品。什么样的都有。一粒粒的,喝的,摸的,贴的,我都有。你咳了几声的时候我就拿了喉糖给你。”
“我害怕你见到我背包的药品所以小心翼翼的打开,拿出来,装作若无其事的递给你。”
“你之后的所有症状我都留意着,时时刻刻想着给你拿什么药,给你吃什么,喝什么。”
“你笑起来的样子让我心跳加速,世界仿佛亮起来。你咳嗽的样子让我跟着难受。我那天虽然不舒服但我依然想着你,不敢自己吃药使得自己反应迟钝。”
“我回到家里就晕倒在床上,梦里都是想着你怎么样,好不好,病怎么样。”
“我烧没有退,一直很难受但突然听到你的声音,缓缓醒过来。我醒过来见到你的时候就非常开心,还以为是梦,傻傻的笑。当你的手碰到我的脸的时候我才知道不是梦,你真的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。”
“我当时觉得我幸运,也认定了你。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想什么但我对我自己许诺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美铃,你觉得我记得清不清楚?”
冰美铃脸红心跳,眼睛含泪,鼻子非常酸。
“我没你记得那么多……那副画我一直带在身上但不确认也不敢问你。我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输了。你赢了。”
“我赢了什么?”
“你赢了……做一个跟踪狂。”
冰美铃满脸笑容,脸还是非常红。她心一直跳动,脸上的笑容根本停不下来。她有点想哭但又哭不出来,纠结却感动。
西凌明忻向她伸出手,冰美铃不明所以,把她的手放上去。西凌明忻把她拉紧他自己,轻轻的亲吻她。
西凌明忻放开她,她往后退一步。
“那是你的惩罚。你既然输了,我这个赢家就有权决定你这一天的一切。我们先去……你就喜欢的那家面馆,然后就一起走走到娃娃机给你赢几个。你看中什么我帮你赢回来。”
“嗯。听你的。”
“五二零快乐。我爱你。”
冰美铃忍受不了,哭了哭了出来。西凌明忻哭笑不得,叹息一声给她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