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牢里自缢了,尸首第二日被狱卒发现的,身子早就凉了。
李田氏听到死讯,两眼一黑,当即晕厥了过去。
……
安亲王府。
宁宴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侍卫,冷声道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“玲珑姑娘在牢里自缢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他眼神有些恍惚。
“昨晚。”
昨晚,昨晚宁宴正忙着找死囚犯,欲让人顶替玲珑,把她从牢里换出来。
这事儿,他对谁都没说。
侍卫见宁宴脸色不对,低声问:“世子,可要去李家一趟?”
“她娘和她弟弟呢?”
“李田氏悲伤过度,晕过去了,李慕还是个孩童,一知半解。”
所以,李家现在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。
宁宴到李家时,陆瑾之和宋辞正帮忙张罗着玲珑的后事。
不过,因着李瘸子生前嗜赌如命,李田氏又是做暗娼的,他们家并没有多少来往的亲戚。
又因玲珑是弑父入狱,且在牢里畏罪自杀。
就更是没有人愿意上门吊唁了。
玲珑的丧事从简,落葬后,宁宴将李田氏和李慕送出京城。
好歹她跟了他一场,宁宴将李田氏母子二人安置妥当了。
……
处理完玲珑的后事后,宋辞回府。
进府前,正好同宁珩和花榕对上,他抱着花榕从外面回来。
宋辞只当没瞧见,越过二人回了屋。
宁珩眸色幽深的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,直到花榕出声叫他,他才回神。
“王爷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宁珩敛下眸子,大步回了府。
之后几日,宋辞去找了一次宁宴。
他看起来哪里都好,又哪里都不好。
说他对玲珑动了真心,他一脸玩味的笑着否认。
可说他没有动心,他又在府上烂醉如泥了好几日。
就连宁逍都看不过眼的踹了他一脚:“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,我又不笑话你,不丢人。”
“滚。”
宁宴一个酒壶砸过去。
玲珑到底是清白的身子跟了他一场,宁宴有几分感情也是人之常情。
这事,还得他自己想明白。
宋辞不打算劝,在府上清净了好几日。
许是她上次下手太狠,就连花榕也老实了不少。
已经好些日子没来找过她麻烦,宋辞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她以为是花榕学乖了,不成想,这女人是憋着大招呢。
……
这日傍晚。
宁珩从府外回来,没回自个院子,直接去了惊鸿阁。
自从上次宋辞那一戳,也给宁珩整出了心理阴影。
他觉得宋辞这女人心狠,还不要命。
生怕他不在府上时,这不要命的女人又来找花榕麻烦。
所以他回屋的第一件事,都是先看花榕。
宁珩刚到院子门口,便听见花榕的笑声传来。
“什么事儿这么高兴?”他跨步进屋。
“王爷回来了。”花榕一脸欣喜的起身迎了过来,将手里的虎头鞋递给他看:“妾身绣的,好看么?”
“有了?”宁珩眉眼间的喜悦藏不住。
花榕微微颔首笑得腼腆,自顾自道:“也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原来王爷还不知道呢。”花榕故作恍然大悟道:“姐姐有了身孕,恭喜王爷,你要当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