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好一朵恶毒的白莲花

宁珩眼神冷冽的站在宋辞面前,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,压抑着情绪,“去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?”

丫鬟听了吩咐,上前看了一眼宋辞,眼底闪过一丝恶毒,指尖狠狠扎进她背后的刀伤内,鲜红的血液瞬间顺着指尖溢出。宋辞疼得倒抽一口一口凉气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宁珩胸腔恨意翻滚,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狠狠磕在地上,用脚踩在她的后脑勺上,他恨的咬牙,“你以为装死本王就会对你另眼相待?”

方才见她如死鱼般没有动静时,他确实有几分不安。但眼下见她还活着,宁珩便抑制不住的想要杀了她。

宋辞发丝散乱,额头的鲜血淌满整脸,后背传来尖锐的疼痛,她微微眯着眸子,看着那个恨不得捏死她的男人。

她记得她已经死了,但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她还活着,狼狈不堪。

脑中瞬间涌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。

原主痴傻,一心想嫁给宁珩,大婚当晚却险些被下人奸污。

“放手。”宋辞沙哑着嗓音,冷声道。

宁珩冷眼看着她,眼底闪过一丝不屑,“本王当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
宋辞怒不可歇,狠狠甩开他,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,她一身血污,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索魂者,她冷冽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花榕身上,今日她受此折磨都是拜她所赐。

她先抢了原身救宁珩的功劳,借此嫁进了珩王府,又借宁珩之手,杀了真正的宋辞。

“放肆!你竟敢蔑视我家夫人!”丫鬟怒喝道,扬手便欲扇在宋辞脸上。

“我放肆?”宋辞握住她半空中的手掌,抬手便是狠辣的耳光甩在丫鬟脸上,厉声道,“一个丫鬟也敢以下犯上,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欺负到我头上。”

花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煞是难看。

宁珩大怒,“宋辞!”

“吼什么?我没聋听得见。”宋辞冷声回眸。

“在本王的面前伤人,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?”宁珩勃然大怒,大步上前,甩手便是狠狠的一耳光打的宋辞眼前一黑,险些站不稳。

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,堪堪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,微微抬眸眼神冷冽,“从今往后,你若再敢动我一下,我便在你心爱的花榕身上还十下。”

“你敢。”宁珩闻言,陡然大怒,声音里全是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
宋辞没答,她似笑非笑,深邃的目光凝视花榕片刻,冷冷的笑,“你看我敢不敢?我一条命,换王爷心爱的女人,挺值。你当初见识过我的手段,我能把她送进窑子一次,就能把她送进去第二次。”

“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!”宁珩大步上前,遽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。

宋辞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,一双眼睛红通通的,却依然冷冷一笑凝视他的眼睛道,“宁珩,你今日不杀我,他日,我必亲手杀了你的花榕。”

话落,宁珩手指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。

宋辞只觉得呼吸一绝,五脏六腑几乎疼的喘不过气来。

花榕猛然扑倒在宁珩怀里,拉开了宁珩,哭得梨花带雨,“王爷,你放了姐姐吧,都是榕儿的错,是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抢了王爷,但是姐姐你看在我当年冒死将王爷救出来的份上,成全我们吧。”

宁珩阴沉着脸,猛然甩开宋辞,将花榕搂在怀里,“她这般恶毒,你还替她求情?”

花榕哭着哀求,“毕竟是妾身抢了姐姐的心上人,还求王爷放过姐姐。”

宋辞冷冷的笑,对她这副演戏的样子作呕,她转身就走。

花榕却在这时,哭着猛然扑了上来,不偏不倚的,正好撞在宋辞后背的匕首上,利刃刺穿血肉的声音再次传来,刀锋没入她的体内,鲜血染红了整个后背。

宋辞摇晃着身子,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,花榕眼底闪过一丝狠毒,指尖狠捏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,宋辞猛然吐出一口鲜血。

下一刻,宋辞站在她的身后,手中的簪子直指花榕脖颈,冷声道,“玩上瘾了?”

“宋辞!”宁珩大怒,眼底迸发的怒火恨不得当场将宋辞杀死。

“妾身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。”花榕哭的楚楚可怜,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宁珩哀求道,“王爷,妾身只是想拉姐姐一把。”

花榕这出白莲花的戏还真是百演不腻,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,宁珩暗藏的双手紧握成拳,眸中怒火极甚,“宋辞,本王不准你动她。”

宋辞冷笑,手中的簪子猛地划破了花榕的脖颈,鲜血瞬间喷出。

“我说过,你再动我,我就在她身上还回来。”她握着簪子的关节泛白,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,但她不愿认输,目光死死的盯着宁珩。

宁珩双目泛红,当真是气的不轻,他后悔了,刚才就应该杀了宋辞以绝后患。

筋疲力竭,宋辞缓缓松了手,宁珩一个大步跨了过来,如获至宝的将花榕紧紧扣在怀里,节骨分明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抚她的后背,声音带着不可察觉的轻颤,“别怕,我在这里。”

宋辞别开脸,不去看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。

宁珩狠毒的目光扫了一眼宋辞,提剑朝她走来,锋利的剑尖直指宋辞的喉咙,一阵刺痛,剑尖划破她的脖颈,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渗透出来,浓烈的杀气紧紧的包裹着她。

宋辞不退不让,却见她动作极快,一根银针抵在了宁珩的下体,她面不改色的威胁,“别动,动就让你断子绝孙。”

“王爷,妾身好疼。”花榕捂着伤口哭的可怜。

宁珩冷着眼,折身抱着花榕哄道,“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说完,不做停留,大步离开。

宋辞抬步往屋内走去,未到门口,眼光一黑,她昏迷过去。

夜里。

豆大的雨水砸在宋辞身上,她躺在一摊血水里,双眸紧闭如同死了一般。

那厢花榕房间,却是香冷金猊,被翻红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