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雅从院子里,一路开开心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终于有办法了,既然是要送给父亲的礼物,瓷器当然是不二之选了。但是父亲有那么多珍贵优质的瓷器,我送的礼物并不能比得过它们,父亲根本不会看上眼。既然买的瓷器比不过,那我就亲自做!而且自己做白素贞的时候,正巧有一手的手艺,自己的作品后来都是被人争着收藏。宇文雅充满了信心,决心要做个瓷器作为礼物。
随后便名人准备马车,要立刻出府。
谁知就是那么巧,宇文雅说的话让段修竹听到了。段修竹想问问宇文雅要去做什么。
段修竹进来后,走上前说:“你要出去?所为何事?”
宇文雅对于段修竹偷听她说话的行为表示很生气。
“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?”
“我没有偷听,我是正大光明听的。”段修竹认真的看着宇文雅。
正大光明这四个字,段修竹故意提高了声调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算了,他是皇上,我还是守点规矩吧,不对他发火了。
紧接着,宇文雅便说:“我是要出去。但至于有什么事,这是秘密,不能告诉你。”
宇文雅径直地要走出去,但被段修竹一把拉住了。
怎么不愿意告诉我要去做什么,而且还说是秘密。难道……难道雅儿要去找那个男人?她不能这样离开我!绝对不能!
宇文雅挣脱着要把手抽回来,但根本无济于事,反而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。
“你撒手,我不想和你说就是不想和你说,你别再问了。”宇文雅扭过头来对段修竹说。
但宇文雅发现段修竹的眼里充满的是怒气,眼睛里还有几分血丝。但宇文雅也好不清楚,怎么无缘无故要对自己那么严肃。
“你要去哪?跟朕说。”段修竹继续问,并没有顾宇文雅之前说的话。
“我说了这是秘密!我真的有事要出去。”刚说完,宇文雅就发现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。
“你快撒手,弄疼我了!”
宇文雅见段修竹无动于衷,便要准备动手。但正巧此时段修竹把宇文雅拉入怀中,紧紧地抱着宇文雅。宇文雅完全挣脱不开,只能由着他这样抱着。
这段修竹今天真是奇怪,怎么一向平稳的人突然这么冲动。还那么爱钻牛角尖,我不就是出去一趟嘛,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,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。真是搞不明白。
片刻后,耳边响起了段修竹沙哑的声音,“你是要去找他吗?”
宇文雅微微一怔,看来段修竹是误会了,宇文雅正要解释时,段修竹又说:“雅儿,不要离开我,好不好?”
段修竹心中好害怕,他怕宇文雅说是去找那个男人,怕她会选择离开自己。他实在无法想象以后没有宇文雅的日子该怎么办。那个男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,怎么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?
此刻的段修竹哪还像是一个皇上,简直就是一个孩子,没有安全感的孩子。
房间安静了一会,宇文雅拍了拍段修竹的后背。
“我不是去找他。”
听到这句话,段修竹放松了手中的力道,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,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。不管雅儿说什么,他都无条件相信。
段修竹拉着宇文雅,二人眼光相对,眼中此时只有彼此。段修竹也是莫名的安心,恍惚间,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宇文雅见状,慌了起来,急忙推开段修竹。同时脸上出现了一抹羞红。
段修竹见宇文雅脸红了,便轻笑了起来。再次将宇文雅拥入怀中,在宇文雅耳边说:“雅儿居然脸红了啊!”
耳朵因为段修竹的气息变得痒痒的,但宇文雅还在强装镇定。“我没有。”
“我真的还有事,要走了。雅儿告退。”然后宇文雅便要急急忙忙离开,头都不敢抬。
但段修竹又一次快、准、稳地拉住了宇文雅的手。
宇文雅心中满是郁闷,这是要干啥,又来一次?让故事重新上演?
“朕陪你一起!走吧。”
便拉着宇文雅出了府。马车上,宇文雅无比焦灼。
他可是皇上,那么尊贵的一个人现在陪我一起去窑厂那种地方,还不得引起轰动,到时候我哪还能认真做瓷器了啊。于是宇文雅主动开口:“我是去做一件瓷器,你还是不要去了。”
“你终于肯说了啊。怎么?不让朕去是觉得朕是累赘?”段修竹戏谑地说。
“不是的。你身份那么尊贵,要是去了那种地方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!那里人员杂乱,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可担当不起。”
“你还当我是皇上啊?那你一个女儿家就安全了吗?”
宇文雅无言以对,只好作罢。“行行行,你去,行了吧。”
对啊,他是皇上,皇上有专门的官窑。普通窑厂人员杂乱,无法保证安全,但是皇家的官窑就不一样了啊,而且里面有上好的黏土,烧窑技术也自然是一流。那不然求求皇上,让他带我去,官窑的人也自然不敢阻止。
于是宇文雅向段修竹的身旁移了移。
“嘻嘻嘻,段修竹,你能不能带我去官窑啊?”
段修竹自然是看清楚了宇文雅的本意,于是便顺着她的心意说:“雅儿的要求,我都答应。”
于是两人便前往官窑。但是段修竹在官窑的出现,也确实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。官窑的官吏纷纷出来迎驾,场面甚是壮观。
因为担心宇文雅最后做出来的东西不像样,段修竹特意为宇文雅选派了一位手艺最好的制窑师。宇文雅见此人要帮忙的样子,问段修竹:“这是干嘛?”
“怕你出丑,毕竟是礼物,还是像样点好。”段修竹看着宇文雅的眼睛说。这满是关怀的语气,不管是何人,相信都会为之动容。但宇文雅偏不是。
宇文雅挺起腰板。“你可别小看我,我不需要。”
宇文雅向那位制窑师说:“你退下吧,这里不需要你。”
制窑师露出难为的神色。现在帮忙也不是,退下也不是。两个人都不好惹,便只能站在原地不动。
宇文雅见他不动,便对段修竹说:“你让他退下吧!”
“真的不需要?”段修竹担心地问。
宇文雅点了点头,便自顾自的开始挑选材料。
“你退下吧。”皇上庄严地说。
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