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爱咋舌,“这还不算?那什么算?”
要知道,罗密欧与朱丽叶,梁山伯与祝英台,他们的爱情可全是丧于此变数!这还不够他们这对后人警醒吗?
现在虽然不是封建社会,但社会等级还是很清晰的吧?陆慕川怎么这么无所谓啊???
“不可抗因素,才能算。”陆慕川思付了一会,淡声道。
钟爱:“???”
“比如我要去找你,但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,拉长我们的小分别。”陆慕川耐心解释。
钟爱皱眉:对不起,还是不太明白。
“我们之间,只允许短暂的离开,明白吗?我不会不喜欢你,而我的家人,他们说了不算,除非......”陆慕川敛起瞳孔,“你变心。”
“我才不会变心!”钟爱心急自证,脱口而出。
“那就行了。”陆慕川挑了挑眉,轻笑道。
钟爱:“......”
“你的家人...真的没关系吗?”她轻声问。
陆慕川目光温柔,拍了拍钟爱的发顶,“我喜欢你,没人能有意见。”
可这句话,对于钟爱来说,并非十分有用。
陆慕川有他永远的家人,如果他的家人强烈反对的话,那他要与家人反目吗?还是对家人妥协?
这两种这结果,没有一种是钟爱想要看见的。
“唉......”
离开餐厅,钟爱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陆慕川很轻易地捕捉到了,温热的手轻轻托在她脸颊伤。
“慕川,你突然对我这么温柔,我好不习惯啊。”钟爱轻声道,从穷追不舍,到被视为掌上明珠,钟爱感觉自己身处幻境。
陆慕川挑眉,“难道我以为对你很凶?”
“难道不是吗?整天冷冰冰的,吃了我的便当,还没一句好话。”钟爱轻轻埋怨。
小脑袋还没把以前的委屈想全面,陆慕川的俊脸就在她面前放大,触碰到她樱粉的唇角,轻轻咬了一口,“没良心的小丫头,我对你还不够好?”
钟爱轻轻推开,忍不住反驳,“刚认识就帮我做作业,那是挺好的,可后来...我想想...”
“不用想了,我来帮你回忆。”陆慕川索性直接停了车,解开了安全带,附身逼向钟爱,“喝醉了酒,我不仅让出了自己的床,还要帮你脱衣服...洗澡...这种伺候人的活,我可是第一次做。”
“你...你胡说...不可能!”钟爱脸颊通红。
她努力回忆着当晚的场景,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烂醉如泥,而且陆慕川也说了,她的衣服是自己脱的。
“当晚清醒的人只有我,你为什么这么笃定?”陆慕川低笑。
“因为...你是个正人君子!”钟爱抿了抿唇角,一本正经,“你应该不会趁人之危的吧?”
陆慕川笑意愈浓,“我倒是想做个正人君子......”
说话间,他的手缓缓攀上钟爱的后背,在显露的痕迹之间流连,“但是可惜,有些人不让啊。”
“我吗?”钟爱脸颊泛红,在陆慕川似有若无的触碰下,她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朦胧的水雾中,也是这样一双手,在她的请求下,为她解开了什么。
“天......”
钟爱忙护住了胸前,心里哀怨,“钟小爱,你做了些什么!!!”
“想起来就好。”陆慕川留意了钟爱的姿势,眼角擒着一抹坏笑,起身接触了对钟爱的围剿。
车窗漏出一点点风,深深呼出一口气,他有些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,再继续保持那样的姿势,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钟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渐渐倒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羞愧难当。
她再也不喝酒了!坚决不喝!
到了学校。
钟爱因为害羞沉默了一路,刚想下车逃走的时候,却被陆慕川拉回,手腕上套上一串手链,上面黑曜石和月光石,隔着透明的小钻,串在一起,色泽难得一见。
“我听人说,月光石代表恋人,黑曜石象征着不会再流眼泪,好好戴着,以后不要哭了。”陆慕川捏着钟爱柔若无骨的手,竟然舍不得松开。
“我哪有哭?”钟爱心神被勾住,只能说些毫无意义的反驳话,给自己稳住场面。
但其实,她现在就感动得想哭。
她突然觉得,自己担心陆慕川的家人是否喜欢她,实在是太多余了!
她和陆慕川现在,不是很好吗?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,而且都在彼此最好的年纪,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
“以后,我会尽可能,让你每天都开心。”陆慕川将钟爱拥入怀里,声音低沉温柔。
“你喜欢我,我就很开心了。”钟爱轻嗅着陆慕川的气息,感觉脑袋晕乎乎的,幸福到舍不得时间继续推移。
——
陆慕川目送钟爱回到寝室,才拿出手机,点开一连串的未接电话,随便回了一个。
“慕川!你居然挂我电话?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?我告诉你,你二叔就是个草包!妈知道你其实很能干,稍微用点手段,趁他现在根基还不稳,老爷子也不属意他,赶紧把他赶下来!”
邵茹可谓是很着急了,从总裁夫人,一下子后退到总裁她嫂子,落差可不是一点点大。
“你父亲的股份,不是在你手上吗?”邵茹按捺住咬牙切齿的心情,低声道。
陆慕川温柔的面色,瞬间阴沉下来,直到现在乌云密布,“是啊,您不说,我还忘记了。”
陆家。
“爷爷,爸爸给我股份,我全部送还给您。”陆慕川面对着身体硬朗的老爷子,恭敬又决然。
陆老爷子面色一沉,虽然生气,但又不觉得意外,“你决定了?从此以后,不跟陆家有半点关系?”
“这话怎么说?虽然我不继承陆氏,但您还是我爷爷。”陆慕川说道。
“你...你说得好听!”陆老爷子正练书法,听见陆慕川的混账话,立刻就扔了手里的毛笔,“你连陆氏的一根头发也不要,还好意思...说我是你爷爷?”
“这两者,有什么冲突吗?难道我非得做了陆氏总裁,您才能是我爷爷?难道您当初接我回来的初衷,和我父亲,是一样的吗?只是想找个继承人而已,并非找回一个家人。”
陆慕川双目注视着老爷子,无意识咬紧了下颌,目光透着积蓄已久的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