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9章 两个选择

再多的话,钟爱已经不想听了。

上官允西一意孤行的爱,应该随着她生命消逝离开才对,不应该牵连到任何一个人情绪,尤其是她姐姐。

她自顾自喜欢别人,却破坏了别人的一切,总不至于死了,还要不断歌颂她与众不同的爱情吧?这算什么?

最终,贺言选择自首了。

每一个和上官允西合作过的人,他们都在盯着贺言。

贺言自首了,甚至带着上官允西的秘密,最紧张的人总是坐不住的。

——

南宫凌从M国回来了,孤身一人。

钟爱去见他的时候,见他仿佛老了几岁,明明心意消沉,却要兜在眼底,不肯轻易表露出来。

“慕川没什么大问题,你放心就行。”他端着一无既往的语气,对着钟爱挑了挑眉头,“不过,你就是为了这个?”

“不为了这个?难道是来听你的感情八卦?”钟爱反问。

瞧瞧这模样,就是感情失败者。

不是输给了别人,而是输给了自己。

“不够,林星怎么样了?”钟爱还是要关心好友的。

“很好,吃得好住得好,还要交往金发碧眼的男朋友。”南宫凌含着醋意说道。

钟爱撇了撇唇角,“你还吃醋?拜托林星又不欠你,人家都那么主动了,是你自己一动不动,而且你和艾琳......”

不知真假,不可言说。

“我和艾琳没什么,什么也没发生,就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,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熬夜搞定论文,趟上床就睡了,谁知道一睁眼她就在我旁边。”南宫凌烦躁得不行。

但他又不能觉得冤枉,毕竟艾琳也许比他更冤枉。

“你跟星星,就这么解释的?”钟爱不忍觉得好笑。

南宫凌垂下眼眸,“没解释......她根本就无所谓......但为了不让人误会,我还是得跟你说清楚。”

刚要说的时候,却发觉钟爱突然心不在焉了。

南宫凌在林星那儿已经没无视很久了,但还是没习惯,见钟爱不好好听他说话,想着重一下自己的存在。

“等等!”钟爱一伸手将南宫凌要说的话打回,“光顾着听你说话,差点忘了来干嘛了,我问你,这两天有人来看陆容川吗?”

“当然,陆老爷子的人天天过来。”南宫凌道。

钟爱挥了挥手,“除了陆老爷子的人。”

“我没关注过。”南宫凌摊开手,思量着钟爱或许有要紧事,“你要想知道也不难,我可以帮你,不过你得欠我一人情,以后得还给我。”

“行——”钟爱听见南宫凌讨价还价,就知道必定是关于林星的事情。

亡羊补牢,究竟是为时晚矣,还是为时不晚,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
钟爱想着南宫凌会有什么好法子,却见他派人调了监控。

钟爱:“......”

几分钟后,很快被告知:“陆佳沅来看他了,现在还没走。”

钟爱眼眸微敛,她原本以为,最着急的是陆容川,却不想是陆佳沅。

贺言被带走之后,应该会坦白陆容川和上官允西的事情,又怎么会涉及她?必定连上官允西都不知道,这些年暗中怂恿自己的女人的身份。

难道,陆容川会知道?

陆佳沅担心陆容川被供出后,从而牵扯到她身上?

——

此时,病房。

“贺言自首了,如果他拿出什么证据,你爷爷恐怕就兜不住你了。”陆佳沅优雅地坐在床边,目光扫在陆容川手臂的伤势上,“现在最好的结果,也不过就是保外就医。”

“你少吓唬我,贺言能有什么证据?上官允西已经死了,当初我们也不过是秘密合作,所有的合同都在我手里,贺言再有本事,也动不了我。”

陆容川冷冷瞥了陆佳沅一眼,眼角泛起讥讽,“姑姑似乎很希望我尽快出事?难道我出事了?就能给表弟腾出位置?但小涵有个污点的母亲,也不会被爷爷看重吧?”

“容川啊,姑姑好心劝你有个准备,你怎么就不识好歹?你知道的那点儿事,能对我怎样?以你所言,上官允西已经死了,只凭你一张嘴?谁会信啊?倒是你,派人解决了那个华裔女孩,怎么不做得干净利落一些,让贺言存下你的把柄?”

陆佳沅挑了挑眉,一副运筹帷幄者的姿态,“你也许不会被上官允西牵连出来,但你雇凶杀人,也不是小罪名啊。”

“爷爷不会让我出事。”陆容川扬了扬下颌,似乎高枕无忧。

一条人命而已,爷爷总不会看着他坐牢。

C市纨绔子弟不少,仅仅是他知道的,也在早年玩出过人命,最后怎样?还不是父母花钱蒙混过关了?

老爷子就算不注重陆家声誉,也会看在他是亲孙子的份上,一定会将罪名降到最低。

“哧。”陆佳沅掩了掩唇角,“你爷爷要的是陆家声誉,你雇凶杀人的事情,是不是真的,对他半点也不重要,但要是你做得不干净,连带陆家惹了一身骚,你觉得他会管你?容川,你爸是个没担当的,你爷爷早就摒弃了,不然也不会让我回来,等陆慕川醒过来,你觉得你在陆家,还有几分容身之地?”

陆容川收紧了手指,眼底透出几分凶狠,“我雇凶杀人,贺言怎么会知道?是你一直在盯着,并提醒他的,对不对?”

“事到如今,你问出个所以然来,还有什么用?现在只有两条路,在贺言开口之前了结他,要么你逃得远远的,保住自己才最要紧。”陆佳沅冷声道。

陆容川面色冷却,“你似乎很想,给这件事画上句号?”

“难道你不是吗?”陆佳沅反问,勾唇笑了笑,离开。

陆容川靠在床头,无力地瞥了右臂一眼,司徒宪那一枪,是为了废了他的手而打的,尽管这些日子全力救治,但痊愈后仍旧不能正常活动。

恐怕以后拿支笔,也要控制时间了。

他仍然记得,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