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,这病毒早已经不在钟爱体内了?
会不会是陆慕川......
想到这里,陆容川勾起肆意的冷笑。
如果真是这样,陆慕川这辈子就应了这个情劫,他必定会让陆慕川,永远没有翻身的时候。
“嗡——”
上官允西恰巧打来电话,陆容川犹豫了一会,接了起来,“怎么?”
“怎么?钟爱怎么还没做流产手术?她没用药?还是说,她体内的病毒,已经消失了。”上官允西意有所指地说道。
毕竟,陆容川能猜到的,她也不会逊色。
“没有,怀孕是装的,钟爱已经服下药了,你放心,我刚亲眼见她状态不好,应该是药效开始发作了。”陆容川低声道。
上官允西语气松了松,“真的?”
“担心我不没眼力,你可以自己过来。”陆容川冷声道。
上官允西不再问,沉吟一会,轻声笑道:“算了吧,我拄着拐杖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,C市那边就暂时交给你了,你可要好好把握,钟爱是陆慕川的精神支柱,你记牢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
陆容川挂了电话,面色冷了几分。
精神支柱?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,谁知道呢?
他不想做没把握的事情,更何况,现在形势更朝向他这边。
钟爱身上的病毒,如果存活在了陆慕川的血液里。
他现在又是什么状况?
上官允西动了手脚的药物,他应该服用了吧?
绝对.......
除非他事先准备了第二路,可前提,应该洞悉了他和上官允西的所作所为了才对。
这样的话,他们不战而败。
陆容川想到这里,目光深沉了下来,事情走到这一步,无论如何,他都要继续做下去。_———
书房外,钟爱扫除了脸上的不愉快,悄悄推开门。
“起床了?怎么不多睡会?”
陆慕川本专心看文件,钟爱的脚步还未落地,他便像能嗅到钟爱的味道一般,抬起了眼眸。
“我又不是猪。”
钟爱吐了吐舌头,把柠檬水放在他胳膊旁边,低叹道:“再说了,你姑姑婶婶都来了,我也不敢睡了,真是奇怪,我怀孕的事情,怎么会传得这么快?”
“不加掩饰,你姐姐又要来探望,自然传得快。”
陆慕川柔声道,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,将钟爱揽入怀里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目光宠溺,“没事,不用理他们就好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钟爱抿唇苦笑。
陆慕川什么都好,就是处理家庭关系起来,过于简单粗暴。
毕竟是亲戚,人家好端端来看望,怎么可以不理会呢?传出去的话,还不知道会怎么样!
“那我陪你去应付。”陆慕川心生疼爱。
“你以为,人家会放过你吗?我刚过来的时候,碰见了刘妈,她告诉我,陆爷爷让你处理了公事,就去他那边吃午饭。”钟爱道。
陆慕川颔首,“好,到时我们一起去。”
他心想,除夕夜和爷爷的一番谈话后,爷爷要开始未雨绸缪了?
“唉,也不知道姐姐到了没有。”
钟爱托腮,看着腕表上的分针,“应该差不多了吧?你没忘记拜托司机去接吧?”
“没有。”陆慕川闪了闪眼角,目光落在文件上,心不在焉地说道。
如果钟爱此时没有沉浸等待的喜悦里,她一定可以察觉出来。
“唉,就是不知道,姐姐待会赶上这趟午饭,能不能习惯。”
钟爱又开始烦恼了。
毕竟上官家曾经也不是小家族,叶萱左一句右一句,阴阳怪气的打压,上官允思一定能听出来,到时候一定又要为她担心了。
“叮叮叮叮。”
天有及时雨,钟爱的烦恼很快就没了。
上官允思的电话,她的语气十分抱歉,“小爱,我已经到C市了,不过我不能马上去看你,因为临时有一些急事,不过你放心,等处理完了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嘟嘟嘟——
说完就挂了电话,可见确实十万火急。
“怎么了?”
陆慕川放下钢笔,温柔干预。
“我姐来不了了。”钟爱沮丧,又十分好奇,“你说,到底什么事啊?”
“她没说?”陆慕川问。
钟爱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我们应该不需要知道,放心,你姐不是一个人过来的,我这边也有派人去接她,有什么问题,我肯定第一时间知道。”陆慕川宽慰道。
钟爱点了点头,“好吧。”
与此同时。
C市机场外的某个出口,上官允思一个人,抱着双臂站在一个男人身前,面色冷若冰霜,“司徒宪,我们家的事情,你到底怎么知道的?”
“凭本事,谁让你们家养了一条不听话的狗。”
司徒宪轻笑道,神色清朗,似乎很享受站在上官允思身后。
微风吹过来,他还可以闻到淡淡发香,“思思,你用什么洗发水,很香啊。”
上官允思拧眉,眼底一抹嫌恶,“少说废话,你刚才说,我们家养了一条不听话的狗?在说谁?为什么不能指名道姓?何必用这种尊重人的说法?”
她冰雪聪明,在开口问之前,便猜到了泄密的人。
她开口问,只是求证而已。
“打个比方而已,难道说你前未婚夫,你不高兴了?”司徒宪语气有了几分味道。
上官允思转脸,冷睨了他一眼,“既然是江显舟告诉你,你还要查什么?难道仅仅因为我爸爸的品行?还是说,你所谓我爸爸死后,霍伯母仍然没公开?”
“你也怀疑不是吗?”
司徒宪勾唇浅笑,眼底透着柔软的怜爱,“思思,你这么聪明,应该用不着我多说吧?这么多年,你一直想查,可就是查不到入手的地方,对不对?除此之外,你更担心旧事重提,毁了你父亲的名声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,那你为什么还...”
上官允思侧过脸,明晃晃的耳坠轻轻摇曳着,不时带过一道阴影,“如果查出来,还是那回事,怎么办?”
刚说完,她心里震惊了一会。
怎么办?
这样示弱的词,自从父母去世后,她就很少向别人提起。
可面对着司徒宪,她竟然随口说了出来,也许,司徒宪这次触碰了她心底最敏感的地方,干预了她紧绷多年的神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