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9章 脆弱的人

“我想联系你哥哥。”霍辰开门见山道。

“我哥?他在非洲缓建,你联系他干嘛?”林星问。

因为霍辰的律师身份,又想到林朗之前做过的荒唐事,林星难免有些紧张。

“放轻松,我联系你哥,是打听某些事情,与他本人无关。”霍辰说道。

林星皱了皱眉头,“与他本人无关?真的?”

“当然,如果真跟他有关系,我直接申请法院调查了,干嘛还来找你?”霍辰笑着问。

林星想想倒也是,“不能告诉我?”

霍辰目光慎重,“不能,这涉及另外当事人的隐私,而且今天我问你的话,你也不要对外人透露。”

“行,我给你就是了。”

林星摘下旁边的便利贴,写下林朗的联系方式。

“多谢。”霍辰接过,放进西装口袋,“为了报答,有件事,我也向你透露一二。”

“什么?”林星好奇。

“关于艾琳的事,她最近受人威胁,过两日黑料会被传到网上,因缘巧合,我知道幕后人是谁。”霍辰道。

林星皱了皱眉头,“你跟我说这个干嘛?”

“难道你想让艾琳求助南宫凌?只有你能帮她。”

霍辰扯下一张纸,写了几个名字和地址,“这是即将传播黑料的工作室,里面就有证据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林星扫了一眼,木讷地问道。

“我是律师,这种事情,我每天都有所耳闻。”霍辰低笑道。

也是巧合,这个工作室曾想聘请他,但他拒绝了,也意外看见了这些东西。

弄到林朗的联系资料,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,也无可厚非。

——

陆家别墅。

南宫凌带着轩轩小意回家,恰巧撞见正要出去寻人的陆氏夫妇。

有必要吗?连他都不放心。

“星星呢?”

钟爱没见林星下车,不禁问。

“回家了,被南宫叔叔气走了。”轩轩背着手,说道。

南宫凌:……

他不曾,他没有。

而且,被气到的人,明明是他。

不对,他干嘛被气到?林星走就走了,爱走不走,他气什么?

钟爱不知道林星和南宫凌,已经分开的事情。

原以为他们带着轩轩小意去吃饭,这阵子又出双入对,感情真像林星说的那样,逐渐稳固了呢。

可现在,南宫凌还是不靠谱啊。

南宫凌见钟爱眼神幽怨,不由自主心虚了一会,摸了摸鼻子,“慕川,我们去书房吧,有事跟你说。”

陆慕川见南宫凌里外不是人,难免同情,颔首转身。

“早跟你说过,不要惹林星。”

陆慕川的同情心,通常不会持续超过三秒。

南宫凌笑了笑,“现在说这个,已经来不及了,我和她已经分开了。”

“你提出的?”陆慕川拧眉问。

南宫凌点头,“当然,不过你怎么……问这么无聊的问题?”

“她是小爱的朋友。”陆慕川背过身,淡声道。

南宫凌做这种好事,万一打击了林星,小爱不开心,他岂不是第一个受罪?

“我也是你的朋友,可别忘了。”

南宫凌强调了一声,想起林星说的话,心里竟越来越气,“你放心,人家豁达着呢,没那么脆弱。”

倒是他……

普通朋友,炮友?

仅仅只是想想,南宫凌俊脸便黑了下来。

虽然他对待这段感情,也谈不上认真,可炮友这个词,他可从来没想过。

什么炮友,跟他一样,帮忙摆平好色领导,天天接送,还勉为其难吃她煲的,不太鲜美的汤?说到底,哪有他这么贴心的炮友?

“你这个样子,脆弱的人,倒是你了?”陆慕川看透南宫凌的心事,嘲讽道。

南宫凌冷笑,“算了吧,我疯了差不多。”沉吟片刻,正了正颜色,低声问,“这药,你到底什么时候吃?病毒从一个人体,适应另一个人体,万一变异,可不是开玩笑的……”

“现在不是时候。”陆慕川沉声道。

南宫凌神色紧张,“就算昏迷,最多不超过两个月,小嫂子和轩轩小意,还有我们照顾。”

“不行,顾家不省油的灯不少,顾修言正收拢股份,又要处理家事,他腾不开手,你没经历过商场,自然帮不上忙,至于司徒宪……暂时也不行。”陆慕川目光低沉,冷声道。

为了查清老爷子和上官欣兰的关系,为了让司徒老爷子快些松口。

他和司徒宪这层亲善的关系,暂时必须得撕破了。

只有他和司徒宪成为敌人,司徒老爷子才会顾忌陆家,才会向孙子交付陆家的秘密,以免未来不测。

而且,他和司徒宪撕裂后,对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来说,也是一个契机。

“好吧,你尽快摆平眼下的事情,我每隔三天给你抽血化验。”

南宫凌点了点头,只好妥协,“对了,还有件事,今天林星是被霍辰接走的,霍辰不会无事献殷勤,恐怕是想打听林朗,他想彻查钟元的死因,怕是已经完全怀疑到上官允西了。”

“完全?”陆慕川目光深了几许。

“我听说,霍辰的母亲,在市医院恢复良好,已经很少胡言乱语了,不过霍辰沟通了主治医师,刻意隐瞒了这件事。”南宫凌低声道。

“隐瞒有用,你就不会知道了。”陆慕川冷笑,眸光深沉,“你知道了,上官允西也必定知道,只是,霍辰应该不是这么蠢的人。”

“你是说,霍辰想故意引上官允西上钩?”南宫凌问。

陆慕川颔首,“也许。”

不过,这对他来说,不过是隔岸观火。

不管上官允西是否上当,他都有事可做。

南宫凌离开后,陆慕川拨通了助理李容的电话,“见到江显舟了?”

“是,自从我们的员工,向上官集团告发了他行贿的事情,高层们便主张投票,将他赶出上官集团,上官允西一直没表态。”

李容顿了顿,轻笑道:“只不过,对于江显舟的哀求,她也从不理会,这两天又一直在C市,江显舟走投无路,又来C市找上我们的人,说要出卖上官集团的情报,我没表态,只让人给他安顿了住处。”

“哪里?”陆慕川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