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真像......”
上官允思感叹。
“可能是凑巧吧。”
钟爱抿了抿唇,油然而生一种催泪感。
对眼前的人,她从始至终都有很强烈的亲切感。
只是,这种亲切感,她一厢情愿的比较多。
“小爱,认识你很高兴,你长得很像我母亲,看着你,我心里舒服很多。”
上官允思搅拌着咖啡,声音柔软,“你和陆慕川,发展得怎么样?他对你好吗?你们有计划结婚吗?”
“原先计划,但这两天出了些事,暂时搁置了。”钟爱轻声道。
她恍然想起,之前上官允思对自己说的话,总结就是她与陆慕川可能没那么容易。
确实,她说得很对。
“那他家人对你好吗?”
上官允思暗付她的猜想果然没错,陆慕川这样家世的人,一定要选择钟爱,不仅仅是现在,以后的困难也不会少。
她现在,全然是处于为钟爱着想的立场。
钟爱理解上官允思的苦心,心里也觉得感动,便点了点头,“挺好......”
话刚说完。
身后传来风风火火又娇蛮的声音,“姐——你怎么待在这里?让我找了半天!”
下意识侧眸,只见上官允西紧身裙配着小西装,夸张的耳坠,摇曳在她鲜亮的妆容之间。
虽然五官不及上官允思和钟爱精致流畅,甚至还带着几处小小的瑕疵,但胜在此时,她更加漂亮鲜活。
只是她气质诡异,在钟爱看来,有点像刚喝饱的美女吸血鬼。
“我陪霍伯母睡着,本打算出来走走,遇见小爱,就一起出来喝杯咖啡,倒是你,刚下飞机,怎么不在酒店好好休息?”
上官允思笑嗔着妹妹,对于母亲的事情,只字不提。
母亲生前,不止一次口口声声说允西不是她的女儿,她这次刻意调查,恐怕又要伤了允西的心。
“原来如此,你和钟小姐也太有缘分了,动不动就遇见,干脆你们义结金兰做姐妹吧!”
上官允西说着,热络地牵着钟爱的手,“正好,我也嫌一个姐妹不够,你是哪年哪天出生?”
“不用了吧,做朋友,也是一样。”钟爱抽出了手。
她虽然不算风风火火的人,但也是爱憎分明。
对真心不喜欢的人,实在赔不出笑脸。
瞥了一眼时间。
已经快中午了,下午两点的飞机,估计陆慕川很快来接她,想着便拿起包,“允思姐,我还有事先走了,下次再见。”
之后,便离开。
上官允西冷眼瞧着钟爱的背影,脸上闪过一丝冷光,转瞬即逝,之后又皱起眉头,“姐,钟爱真记仇,上次在宴会上跟她拌了两句嘴,她到现在还急着。”
“你应该想想,是不是你说话过分了?”
上官允思点了点妹妹的额头,叹了口气,“除此之外,你喜欢陆慕川的事情,也让人不舒服......小西,有些事情,是不能勉强的,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上官允西目光一沉,将包摔在椅子上,当即耍起了孩子脾气,“姐,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,你忍心让我放手吗?再说了,陆慕川有实力也有手腕,是难得的可以依靠的人.....”
说到这里,上官允西的眼泪簌簌淌下,
“这些年还好些,以前我们姐妹无依无靠,家里产业遭人惦记,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,生怕被四叔他们算计了,好不容易熬过来,家族其他人又虎视眈眈,本来觉得江显舟勉强还行,但也是不可靠的,没能力,心术还不正......
“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可靠的人帮我们吗?眼下只有陆慕川啊......”
上官允西挂着泪水,颤声道。
上官允思心有不忍,“可人家不喜欢你,况且还有小爱......”
“喜欢算什么?我们要的是商业联姻。”上官允西态度坚定。
上官允思没有再说话。
她想,如果陆慕川待小爱真心,便会不为所动。
但如果不是......
那也算让小爱早些看清。
——
钟爱才回到公司,就接到陆慕川的电话。
下楼,上了车,两人赶往机场。
到了机场,陆慕川的女秘书早已在那等候。
“钟小姐,这是您的机票和护照,行李已经托运了。”
钟爱接下,“谢谢。”
在过安检的时候,她下意识看了陆慕川一眼,“不是说办公事,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“他们乘另一趟航班,已经走了。”
陆慕川轻声道,手掌轻轻拍了拍钟爱的发顶,“怎么?担心我闲着没事,只跟着你?”
“不是。”
钟爱摇头否认。
心里,差不多已经笃定,陆慕川十有八九是在骗她。
可人家十拿九稳的借口摆着,她又找不出其他话。
“嗡——”
陆慕川私人手机响了。
听见他接起后,语气稍微发生了变化,钟爱便留意地听了一会。
“......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
陆慕川沉了一口气,眉宇间隐隐含着担忧,“小爱,爷爷病情复发,要我马上过去,你先上飞机,我会派人护送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快去吧。”
钟爱忙道,生怕耽误了时间,让陆爷爷干等着。
陆慕川眼底藏着不舍,当即将她抱在怀里,湿热的吻落在她唇瓣上,停留了许久,“注意安全,如果我一时去不了,你就早点回来,或者等我过去接你。”
“好......”
钟爱绷紧了两天的脸色,终于柔软下来。
陆慕川终于离开,她站在原地,瞧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,眼底酸胀,然后眼泪一滴一滴掉下。
但心里又觉得可笑,又不是生离死别,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有什么值得哭的?
她最近,也太爱哭一点。
——
陆慕川从机场走出,潘林便已经来接。
“爷爷有说是什么事吗?”
坐在后座,沉声问。
陆老爷子的贴身医生都是他亲信,是否病情复发,除了老爷子本人,他最是清楚。
不过,依次为借口让他回去,倒是第一次。
潘林拉上安全带,目光隐隐不安,“不清楚,不过看夫人的脸色,应该是与您和钟小姐的婚事有关。”
“夫人就没透出半点风?”陆慕川面含讽刺。
“没有,自从老太爷晕倒后,夫人就掌管起家里的事,不多提半句婚事。”
潘林回,目光闪了闪,“还有,老太爷晕倒之前,她与老太爷的谈话,也无从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