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爱陪宫雅安来到宴厅,她没有进去,只是在外面瞧着。
很显然,因为警方的进入,里面的音乐酒盏已经中断,江显舟很快被控制了起来。
虽然霍辰没有大碍,但歹徒是江显舟的亲戚,他见歹徒的画面,又被上官家的监控拍了下来,加上他又作案动机,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。
钟爱心里疑惑。
江显舟都要成上官家的女婿了,怎么连这里的监控都摸不清楚,还敢大着胆子在这里见劫匪,不会这么蠢吧?
除非歹徒松口,指认江显舟。
不然的话,恐怕难以成立。
钟爱远远瞧着江显舟的模样,他面部表情还挺轻松的,是笃定歹徒不松口,还是笃定有人会救他?
反正,不管如何,他和上官小姐的婚事,算是泡汤了。
见到里面有佣人来回,钟爱下意识叫住了一个,问,“上官小姐在哪?”
“回房了,正在诊治。”
佣人道。
钟爱点了点头,正惦记的时候,上官允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,“想去看看?”
“没有,问问而已,如果没事的话,那最好不过了。”钟爱轻声道。
她不喜欢上官允西的目光,像是时刻防着她抢走自己的心爱物一样。
她喜欢上官小姐,但从来没想过要与上官小姐做朋友,她们才认识多久?钟爱又自知之明。
“你很关心我姐?”
上官允西勾起眼尾,声音带着探究,“大半夜的,跟着雅安姐过来,想做什么?”
“没想做什么,雅安姐喝醉了酒,想来找上官小姐而已。”
钟爱抬起下颌,一声质疑,“不然,你觉得我想做什么?”
“问问而已。”
上官允西挑了挑眉,嘴角绽开几许笑意,“我姐生性善良,容易受骗,我担心她,说话又冲,冒犯了钟小姐,请见谅。”
“上官小姐长着一颗玲珑心,说的话恐怕要绕过九道肠,你要是说话冲,那就没人会说话了,再说我这人小气,听不得阴阳怪气的话,见谅不了,以后上官小姐有话,请直接说。”钟爱冷冷道。
这个女人,与上官允思,真是天差地别。
说话间,宫雅安已经在唤钟爱了,她看过了允思,见允思醒了过来,便不想太打扰,准备回家了。
“不打扰了。”
钟爱对上官允西微微一笑后,转身离开。
盯着钟爱的背影,上官允西的脸保持着阴恻恻的笑意,有趣,真是有趣。
花园一角,四面通风的地方。
“小姐,客人散了,已经跟报社记者打了招呼,今天的事情,绝对不会上新闻。”助理轻声道。
“霍辰那边,是谁泄露的,查出来了吗?”上官允西目光阴冷。
“没,龙一潜进医院后,刚要动手,警报器就响了。”助理摇头。
上官允西捏了捏手指,“江显舟这个废物,这件事,我容他背着我做,他居然还给搞砸了。”
“那......要保他出来吗?”助理问。
“保啊,还有用,为什么不保?不管龙一什么口供,你的理由要充分,让江显舟干干净净地出来。 ”
上官允西闪了闪眼眸,冷声道。
助理点头,又踌躇了一会,“既然这样,您为什么要将他送进去?”
走廊上的监控虽然一直都有,但那时上官允西秘密安装的,旁人不知道,她不放出来,江显舟也不会被抓。
“呵......一条狗,总要吃点教训,才知道自己是有主人的。”
上官允西拨了拨身边的青松,让积雪簌簌落地,“不打理他,他就认不清自己!”
江显舟可以藏私心,但绝对不能背着她做事。
哪怕杀霍辰,也是她想做的......
过后不久。
上官允西才离开,角落的井口,爬出一个暗色身影。
无人留意的时候,翻墙离开。
“少爷,您猜得没错,今天的事情,是上官允西一人导演,她后续还要保江显舟出来,估计是为了宴会上招揽钱财的事情。”
......
陆慕川挂了电话,勾了勾唇。
一场宴会,既要从中挑选最合适的合作方,又要以暗箱操作的诱豁,收揽各方钱财,竞标成功后,还以此握住对方的把柄。
真是好计谋。
难怪,上官集团敢一口咬下这个大项目,原来是想利用这块肥肉钓鱼。
也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......
想过之后,陆慕川收回凌厉的目光,透过车窗,紧追着钟爱的身影,见她被宫雅安牵着手,护着送上车。
“她们关系倒是很好。”
陆慕川抱着双臂,目光透出不易察觉的醋意。
“是啊,估计是钟小姐救过宫雅安的原因。”潘林点头附和。
“宫雅安没其她的朋友?”陆慕川又问。
“有的,不过大部分关系浅,同年龄里,她好像只和上官大小姐要好,与钟小姐,大概因为救命之恩,两人关系才比普通人更近。”
潘林认真分析。
“你只会说这一句?”陆慕川拧眉。
潘林耸了耸肩膀,“少爷,您别为难我了,我哪里懂女孩的心思?我要是懂的话,很多事情,也能帮你解决了。”
“怎么?”
陆慕川听他话里有话,便问。
“曹慧琳小姐......一天几个电话,问您什么时候回去,我也纳闷,曹氏的项目已经全权交给李容了,可她有事不找李容,一定要见您才行。”
潘林摇摇头。
不得不说,老板太迷人,下属的工作量要增一倍啊。
“文件堆成山了,她也不签,我怀疑,这曹小姐根本就是想搞垮曹家的企业,根本没原则,没道理,说不通。”
潘林频频无奈,“对了!她还去找过夫人,想知道您和钟小姐分手的真相,但夫人闭口不谈,真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。 ”
这种事情,不管是真是假,毕竟是家丑。
邵茹但凡有点脑子,也不会随便开口的。
“除了曹慧琳,夫人最近见过什么人?通过什么电话?”
陆慕川眼神深了几许,问。
“有!秦时安的父亲,别居的人故意松懈,夫人趁散步的时候,给那人打了电话,说务必要让秦时安的病情,叫钟小姐知道,但这事被我们挡下了,后来又联系了秦时安,算是稳住了他父亲。”潘林回道。
这事不大,况且已经暂时解决,按照以往的习惯,如非必要,不用告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