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话,钟爱背脊发凉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只知道这个,你要想知道,还得亲自去问邵阿姨,她可没把我当自己人。”孟洛似是自嘲地笑了笑。
钟爱沉了沉眼眸,“也许,你被邵茹骗了,你以为害死我,她就会让你接近陆慕川?”
“慕川哥哥,又不是她能左右的,我缺的,只是机会,而你夺走了我的机会,小的时候,他明明很喜欢我的,还让我过得不好就去找他,如果没有你,我们会是一对!”
孟洛笃定着这个信条,仿佛得了癔症。
钟爱摇了摇头,“我与你相反,我丝毫不认为,陆慕川会喜欢你,哪怕现在没有我,以后也会有我,我们是天生一对,就算你整天陪在慕川身边,也早晚有出局的一天。”
“你胡说!你这个贱人......慕川哥哥瞎了眼才喜欢你......”
孟洛好似失控了,一边的大叫着,一边被人拉走。
走出来后。
钟爱的伪装才卸下,面色惨白。
秘密?
究竟是什么秘密?
她必须要知道!
邵茹在陆家后山,那群小狐狸住的地方,她去过。
她不想等了,必须要问个清楚!
一个小时后。
钟爱来到了陆宅的后山,走到上次偶遇小狐狸的地方,钟爱拿出了陆爷爷给的铃铛。
不多时,两三只小狐狸就跑了出来,包括上次的小红狐。
“你们从哪里过来?带我去好不好?”
钟爱找不到地方,只好试图与它们交流。
又拿出肉松,小狐狸们听不懂,但见钟爱拿来了吃的,便以为她是过来照顾它们的,毕竟以前陆老夫人也是这样。
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,不能它们自己吃呀!
摆了摆尾巴,带着钟爱去了自己“住宅”。
它们住在天然的山洞里,里面显然是有人打理过,什么都有。
而旁边,是一件不俗的小别居。
虽然地处偏僻,虽然小......但还挺好看的,里面门敞开着,邵茹应该就在里面。
敲开了门,果然。
“你还真找过来了。”
邵茹见到钟爱,半点也不意外。
“你故意让孟洛告诉我的?”
钟爱反应极快,“说吧,到底是什么秘密,要你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,甚至要的性命!”
“要你性命?怎么可能?别说我没这个胆子,就算是有,我也绝对不会那样!”
邵茹现在的模样。
比起像受了天大的冤枉,更像是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“绝对不会?你这种人,我能相信吗?”钟爱冷嗤。
邵茹眼底抹开一阵惭愧,“孩子,我知道,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,故意让小意受寒,百般阻挠你和慕川的感情,但......但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啊,的确,药是我给的,但我给的只是普通M药,只想让你和别人闹出点绯闻,让慕川厌弃你而已,至于为什么会换...一定是孟洛...”
“...原因?我凭什么相信你。”
钟爱心脏跳得厉害。
她很不喜欢邵茹这种欲哭无泪的眼神,以及她抱歉的语气。
她宁愿邵茹扯着她的头发,与她打一架,或者是口腹蜜剑,待会就让她栽一个大跟头。
她甚至开始期盼,想杀她的人,就是邵茹,她期盼邵茹讨厌她,憎恶她,也不要用这种悔之不已的表情看她。
“孩子......我虽然算计你很多次,但没有哪一次,是真的想杀你啊。”
邵茹眼神落寞下来,自我厌恶在她貌美的容颜上蔓延开,“至于原因,我开不了口,但我说句真心话,让你和慕川因误会分开,实在是我用心良苦,我舍不得你......”
“舍不得我什么?”
钟爱声音开始发颤,“你说清楚,我和陆慕川,究竟有没有......关系......”
她后面的话泯灭在喉咙里。
“你知道了?”
邵茹面色一冷,愣愣地坐在椅子上。
听见这话,钟爱心里的希望破碎,整个人犹如在混沌中,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。
邵茹见钟爱的反应,目光微微闪了一闪,透着冷笑,随后很快掩饰,苦下了脸,“唉,既然你知道了,我也不隐瞒了,我和慕川,确确实实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啊。”
“你胡说!”
钟爱面色近乎失控。
“小爱......我知道你不能接受,但这是真的......当年我嫁入陆家之前,和你父亲有过一段婚姻,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我怀了你,但我对慕川的父亲一直念念不忘,经不起他的撩拨,还是离开了你父亲,后来我也一心想要回陆家,担心陆家容不下你,所以在生下你之后,就让钟元把你抱走了,对话谎称,孩子先天不足,一出生就断气了。”
邵茹泪眼婆娑,上前紧紧握着钟爱的手,用几乎零碎的话语,“我...我不求你叫我一声妈,只希望你能拥有正常的人生,轩轩小意已经错了,你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。”
“不......不,你撒谎,这是你的新招数,想以此来拆散我和慕川,你休想......我不会上当的.....我不会......”
钟爱甩开邵茹的手,心里强制性地否定这一切。
“你不相信的话,可以去问秦时安的父亲,他见过我,也是你父亲的朋友,他们无话不谈,你是不是我的女儿,一问就知道了。”
邵茹抹去了泪水,淡声道。
“小爱啊,人不能只为自己考虑,你和慕川还有两个孩子,我和钟元的婚姻不算秘密,我曾经生过你,也不算无据可查,万一被有心人抖露出来,你和慕川的关系,不是世人皆知了?轩轩小意怎么办?他们还那么小,怎么承担旁人的耻笑?L伦生下的孩子,以后肯定会遭受指指点点,你做妈妈的,忍心吗?”
邵茹一句句,像是锋利的刀口,一点一点割掉钟爱的心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居的,又是怎么下的山,好几次,她都差点走到边缘,险些失足。
一路跌跌撞撞,才终于上了出租车。
“去老城区。”
钟爱双目无光,说话都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。
司机困惑地看了她一眼,才发动车子。
秦家。
秦老先生正在打扫院子,见到钟爱,很是高兴,又透着歉意,“小爱来了,上次闹出来的绯闻,没影响到你吧?时安昨晚从棋院出来,知道后就马上找记者澄清,但不知道为何,报道被压着发不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