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2,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(卷二)

孩子,打掉了。

几个字眼令萧靳宸眼神冰冻了几分,甚至内心的失落与失望从他眼底微妙的闪过,他呵地一笑;“步时晚,你可真够狠的。”

步时晚轻咬微颤的下唇,点点头;“是。”

萧靳宸松开了她,似乎害怕自己会暴怒侧过身不再去看她,口吻冰冷地吐出一个字眼;“滚。”

步时晚毫不停留地离开了房间,等门关上后,萧靳宸挥落的拳头砸在桌面上,心不由绞痛。

步时晚从酒店离开,坐回车上后,表情很是难受。

一滴温热的泪滴从她脸颊滑落,她怔怔抬手抹了下,模糊的泪眼不断流下眼泪,她不断的擦拭着,把眼妆都擦花,终于哭出声。

从目睹哥哥死在眼前后,她才知道原来她也会哭的。

有人敲车窗,步时晚将车窗落下,便见安保用英文提醒着;“抱歉小姐,你的车不能停在这儿。”

“停一下怎么了,又不是不会开走。”步时晚哭花了状,眼睛周围是融化的黑色眼线,那安保怔怔地看着她,她又道;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美女哭啊?”

“好的美女,那请你去别的地方再哭吧,ok?”

步时晚将车窗合上,踩下油门离开。

星依趴在窗台前浇花,看到妈咪的车停在楼下后把浇水壶放下。

步时晚走进屋内,把包包往沙发上一丢,星依便下楼了;“妈咪,你这么快回来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步时晚有气无力地点头,星依走到她跟前,懵了下;“妈咪,你是不是哭过了?”

步时晚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没说话,星依跟个小大人似的用妈咪以前哄她那套哄着;“公主是不可以哭的,哭会变丑猫猫哦。”

“你是小公主,小公主哭才会变丑猫猫呢,妈咪是大人。”步时晚放开她,抬手摸着她脑袋。

星依疑惑地歪着脑袋;“大人哭不是更奇怪吗,我多没见吉姆爸爸跟妈妈哭过呢。”

步时晚被成功逗笑,揉搓着她的脸颊;“就你最有理了。”

“妈咪,是谁欺负你了吗?”星依抓住她的手腕问着。

步时晚顿了下,垂下眼帘摇摇头;“没有呢。”

“骗人,妈咪开开心心的出去,哭着回来,肯定是被欺负了,是不是赚不到钱了,没关系,我可以少吃点省着点,不让妈咪辛苦,长大以后我赚钱。”

步时晚眼眶一红;“你真是妈咪的小天使,妈咪再想如果有一天失去了你怎么办啊?”

“为什么会失去我,妈咪不会失去我的哦。”

星依说完替她擦拭眼泪,步时晚现在在她面前,简直就跟角色调换了似的。

步时晚拉住她的手,笑着;“妈咪也不会让宝贝你离开我的。”

两天后。

“抱歉,步小姐,私家侦探社已经将您开除了。”

“什么,开除?有没有搞错,我任务一直都有完成的,怎么会……”步时晚坐在侦探社内,她是收到要把名片交回去的信息才来公司查询,而且她签了五年的合约,还剩下一年,这四年来她的业绩任务都不差啊。

坐在柜台前的咨询员对她的情况感到很抱歉,说;“这是总公司的决定,您一直以来表现得的确不错,但有客户投诉,说您得罪了大人物。”

“我没得罪过哪个大人物啊。”步时晚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得罪什么人。

咨询员一脸为难;“您要不联系总公司问问吧。”

步时晚走出侦探社,打电话到总公司询问;“你好,我是步时晚,我能否查询一下我的任务是哪里出了问题么,为什么突然要开除我?”

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步时晚眸子浅垂;“好,知道了谢谢。”

将手机放下,两天前的任务……

是萧靳宸的意思?

房间外。

“我要找萧靳宸,让开!”

“这位小姐,萧先生有事谁也不能打扰……”门外两个保镖快拦不住了,不得已喊来酒店安保。

步时晚企图踹开房门,似乎她也没想到门并没有上拴锁,差点儿就栽倒在地。

然而当她站稳脚根抬起头,就看到萧靳宸身旁依靠着个扮相惊艳的西方美女,两人手里都持着红酒杯,聊得很是火热。

“萧总……”

保镖进来后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赶来的酒店安保欲要将步时晚带出去,步时晚甩开他们的手;“放手!”

“你们都先出去吧。”萧靳宸将红酒杯放下,保镖与酒店安保只好先退出房间了。

坐在萧靳宸身边的女人看了眼步时晚,也起身离开。

萧靳宸倚靠在沙发上,语气淡漠;“找我做什么。”

步时晚紧握着拳头,走到桌前;“萧靳宸,你是故意的吧,让我丢掉我的工作,是你做的?”

萧靳宸没有否认;“是我做的又怎样。”

步时晚咬着唇,点点头;“这里是英国,我在英国生活跟你什么关系,你有必要跑到英国来诘难我?”
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萧靳宸口吻仍旧浅淡;“你作为一个私人侦探,连我想要调查的答案都不肯给我,这就是你职业上的态度?”

步时晚欲言又止,萧靳宸续而慢条斯理道;“你说我诘难你,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,你真的以为我是专程跑到英国就为了针对你么。”

步时晚垂下眸没有回答,心里不由生起一丝委屈。

萧靳宸起身朝她缓缓走来;“你也看到了,我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女人,除去我等你的十六年不说,这四年,真是度日如年啊,你当初狠心地离开,有想过这一天么?”

步时晚的心仿佛被什么抽动般,都快喘不上气,抬头看看他;“所以,是我的错么?”

萧靳宸面不改色;“不是你,是谁?”

步时晚点点头,隐忍着苦楚;“好,既然你认为是我的错那就错到底吧,我无所谓,今后有你的地方,不会有我,我步时晚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