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5章 求助

“祖母放心,孙女不会牵连义祖母的。”楚双霜耐心地向老夫人解释着,“孙女是想借用一下义祖母的人脉,说不定能了解到幕后之人的身份和手段。”

“若是那人还有后招,我们也能提前有所防备。”楚双霜继续对老夫人说。

老夫人听完楚双霜说的,稍微放下了一些心,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去打扰戚老夫人。

“戚府已经与世隔绝了那么多年了,那些人脉还能有多少留下的?这次的事那么大,还是不要去麻烦她了。”老夫人对楚双霜说。

“我知道你为了侯府也操了不少的心,但有些事情你也做不了,还是不要掺和了。”老夫人伸手握住了楚双霜的手,温和地劝阻着她。

昨日之后老夫人果然旧疾复发了,如今说话都很费力。

楚双霜反手握住了老夫人的手,说:“祖母,我知道我的力量很小,但是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,我明白您对义祖母的情谊,一定不会连累戚府的。”

看到楚双霜那么诚恳的样子,老夫人终于还是心软了,她叹了一口气,说:“那你就去吧,只是我的身子这样了,也没法陪你去了。”

“您好好休息吧,孙女很快就回来。”楚双霜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对老夫人说。

老夫人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,楚双霜拿着老夫人的名帖从崇宛院出来了,原本应该先递帖子给戚府的,但事出紧急,楚双霜也顾不得礼数的周到了,决定直接过去。

回到采棠院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衫后,楚双霜带着红薇去坐马车,还好马车已经都套好了。

刚走到马车跟前,楚双霜就认出了今日赶车的还是上次的安永。

安永看到了楚双霜与红薇一起过来,连忙从车辕上跳了下来,低下头让到了一边,说:“小的见过三小姐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楚双霜原本想问问安永上次之后有没有受责罚,但此时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寒暄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上了马车。

待楚双霜与红薇都上了马车之后,安永也终于抬起了头,他原本也是想向楚双霜道谢的,但他也听说了侯府中发生的事情。

而且看楚双霜的情绪不佳,脸色苍白,安永便也暂时按下了心中想说的话。

“去戚府。”红薇隔着帘子对外头的安永说。

“是,三小姐坐稳了,这就出发了。”安永利索地跳上了车辕,吆喝了一声便出发了。

在楚双霜的马车从侯府的偏门驶出后,不远处有个人影便马上跑走了,似乎是去给谁报信的。

肆竹听到了下面的人报的信,便也马上去向颜求穆禀报。

“继续让人看着,看看她要去哪里,做什么。”颜求穆一边处理事务,一边对肆竹说。

“是。”肆竹应下后又出去了。

肆竹出去后,颜求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,看向远处思索了起来。他就知道以楚双霜的性子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,只是不知道她除了自己,还能找谁帮忙。

没想到楚双霜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,这让颜求穆很是好奇,这么想着,颜求穆再次低下了头,拿着毛笔一边看一边写写画画的。

他正在看的就是楚越炀这起案子的卷宗,他在昨夜已经悄悄去看过楚越炀了,与楚越炀之间的误会说清楚了,也交待了人好生对待楚越炀。

如今颜求穆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案子中的漏洞,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将楚越炀释放。

不然即使将楚越炀救出来了,他的一生也会笼罩着一团疑云,永远都会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,既然颜求穆决定要救楚越炀了,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结果。

楚双霜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颜求穆派人看着了,也不知道颜求穆在暗地里做的事情,此时的她只想着要如何说服戚老夫人帮忙。

安永的话不多,驾马车的技术也很稳定,很快便稳稳地到了戚府的门口。

楚双霜在红薇的搀扶下下了马车,她并没有着急让红薇去敲门,而是抬头看着门匾上的“戚府”二字,深呼吸稳定心神。

“去敲门吧。”楚双霜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,轻声吩咐红薇。

“是。”红薇松开了楚双霜的手臂,提起裙摆小跑到戚府的大门口,扣响了戚府的大门。

等待的时间是忐忑的,楚双霜站在那里看着戚府紧紧关闭着的大门,心中很紧张。

安永将马车赶到了一边,看着直直站在那里的楚双霜,也为她捏了一把汗。

不过还好,在红薇扣门之后没一会,下人便将戚府大门打开,将楚双霜迎了进去。

既然楚双霜已经进去了,安永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了,他便坐在车辕上,悠哉地看着远处发呆,等着楚双霜与红薇从戚府中出来。

就这么坐了一会,安永有些疲累,便打算跳下车辕活动活动筋骨,正在他要跳下去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一个硬物抵住了他的后腰,安永的身体一下子绷住了。

“不要乱动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那人在安永的背后压低了声音说。

“……好。”安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不敢转头看那人。

“等会楚三小姐从戚府里出来之后……”那人在安永的耳边交待着。

安永听完之后,只觉得莫名其妙,他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“你照做就是了,不然你的性命也就别想要了。”那人恶狠狠地威胁着安永,不过那人似乎是担心说的太狠了有反效果,又补充了一句,“你放心,我不会伤害楚三小姐的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安永还想说些什么,突然感觉到后腰的触感消失了,他猛地回头,身后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
可是,他怎么知道这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啊?安永苦恼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,陷入了剧烈的自我挣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