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林风却一下子叫住了他：“老大……”
顾萧亦像个没事人一样，看了林风一眼。
林风明白顾萧亦是什么意思，就不再开口说什么，任由顾萧亦去了。
林风和宋清肩并肩看着顾萧亦和楚中海离去的背影，宋清发出了疑问：“他们……认识？”
林风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……
楚中海来到了医院里面一个隐蔽的角落，这里不避风，外头的冷风不停灌进来，吹起两个人的衣裳和头发。
“顾萧亦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顾萧亦淡淡回答说道：“回来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看来我那天没看错，那你和知言……”
楚中海没有把话说完，他相信顾萧亦是明白他的意思的。
“我跟她很好。”
仅仅五个字，就让楚中海从里面知道了很多东西。
“你……你七年前离开了知言，去了黑鸦，我以为你一直都不会回来了，结果……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？！”
楚中海有些激动：“你七年前给知言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吗？现在回来，是想再让知言抑郁发作吗？！”
顾萧亦皱了皱眉：“不是。”
“你就不该回来，就应该让知言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！”
楚中海越说越激动，他突然咳嗽了起来。
顾萧亦盯着楚中海因为咳嗽而弯曲下去的腰身，抬手想去帮他拍背顺顺气，却被楚中海动作制止。
楚中海宁愿扶着墙，也不想让顾萧亦触碰自己。
“顾萧亦，你还回来做什么？这一次，我一定不会让你再伤害知言的！”
顾萧亦语气淡漠，却坚定非常：“我不会伤害她！”
“顾萧亦，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？一次不忠，终身不用，这个道理，想必你比我更清楚！”
顾萧亦抿唇不语，楚中海说的话，很有道理。
像他这种从黑鸦出来的人，更加明白什么叫忠诚。
一次不忠，终身不用。
毕竟出卖过你一次的人，不管后面怎么忏悔，怎么补救，都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一次出卖。
“顾萧亦，七年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，结果呢？！你是怎么做的？如果不是及时发现，你以为知言还活在世上？！”
顾萧亦垂眸，敛去眸中的思绪，他回答说道：“这件事情，我很抱歉。”
“抱歉？！你以为你现在一句轻飘飘的抱歉，就能够一笔勾销吗？顾萧亦，我告诉你，我绝对不会再让知言跟你们顾家有任何的关系了！”
楚中海说得非常坚决，表明了他自己的立场。
他说完之后，也不管顾萧亦是什么样的表情，作势要走。
顾萧亦及时叫住了他：“这件事情，不应该由你来做决定。”
楚中海眼神一凛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件事情，关系到知言后半生的幸福，不应该由你来做决定。”
“我是知言的父亲！我凭什么不能替她做决定？我难道还会害她吗？”
顾萧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：“楚知鑫的存在，想必你比我更清楚！”
“你？！”
楚中海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。
“顾萧亦……你究竟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想做的事情，你应该心知肚明，我不过就想和知言在一起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，我都不会管，除了和知言在一起这一件事！”
顾萧亦也下了最后的通碟：“除了跟知言在一起这一件事，别的我都不想做。”
“你？！”
楚中海再一次剧烈咳嗽了起来，顾萧亦也不打算去帮他顺气，反正楚中海也不会领情。
“顾萧亦，就当我求你，别再朝着知言了，我不想让知言知道当年的事情，你就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生不好吗？”
“当年的事情，我不会告诉知言……”
楚中海忍不住一惊：“我就知道，你知道当年的事。”
顾萧亦冷笑：“你们确实隐瞒得足够好，我查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的手段，但总有漏网之鱼。”
“顾萧亦，当我求你，当年的事情千万不要让知言知道，顾家和楚家已经为那件事做出了处理，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。”
“无辜？”
顾萧亦并没有否认：“知言的确无辜，不过……如果不是你自己去招惹的那个人，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“我……”楚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他现在确实后悔了。
如果不是当年一时糊涂，酿成可大错，眼下也不可能会这么为难。
“顾萧亦，当年的事情，过去了就过去了，现在知言不知道，你不能告诉她！”
“我说了，我不会告诉她，我会保护她。”
“你……”
楚中海摇了摇头：“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，顾萧亦，七年前，我给你的那次唯一的机会，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。”
“是，七年前，我后悔了。”
“你后悔了？”楚中海嘲讽笑了两声，“你以为……你给知言带去的那些伤害，一句抱歉，一句后悔了，就能够抵消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！”楚中海声音低沉了下棋，“不可能！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知言在一起的！”
顾萧亦不想再和楚中海说下去：“我们之间既然达不成共识，就只有把选择权交给知言了。”
顾萧亦说完之后，并不在意楚中海听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，自顾自朝着急救室那边走去。
他要去看看楚知言现在有没有从急救室里面出来。
他希望他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。
楚中海盯着顾萧亦离去的背影，心里说不出的愤怒。
同时也后悔不已。
当年如果不是他一时糊涂，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楚中海叹了一口气，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。
他以前已经对不起楚知言了，希望以后……能够有弥补的机会……
……
顾萧亦到了急救室，恰好等到了楚知言从急救室里面出来。
三个人围上去，却被医生阻拦。
顾萧亦连忙问道：“医生，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病人现在情况还很不稳定，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，能不能醒过来，得看她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