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萧亦陡然间睁大了眼睛，脑子一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“阿亦……别克制自己。”
顾萧亦把姜以柔的手从自己胸口拿开，转过身来，盯着她。
“姜以柔……你……”
“阿亦……”
姜以柔只穿了一条睡裙，吊带的，和顾萧亦一起站在花洒下面淋着冷水。
她浑身冷得发抖，却也不出去。
湿透的睡裙沾在姜以柔的身上，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纤细身材。
“出去！”
顾萧亦低喝，他的嗓音有些沙哑，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。
姜以柔伸手作势去抱顾萧亦：“阿亦，我知道你很难受。”
顾萧亦打掉她抬起的手，如玉的面容隐隐带上了些怒气：“出去！”
“阿亦，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？”
顾萧亦的理智快要被那层层热浪占据，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起来，仿佛都出现了幻觉。
楚知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，顾萧亦怔怔望着：“知言……”
姜以柔闻言，不由得一愣。
她看着顾萧亦眼神迷离，呼吸急促，冷水从他脸颊流下来，十分勾人。
“阿亦……”
姜以柔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顾萧亦的名字，又一点一点凑过去抱他。
还没等姜以柔主动太久，顾萧亦就一把将姜以柔紧紧抱在怀里。
姜以柔错愕不已。
“知言……”
耳畔是顾萧亦饱含思念的呼唤，还有他沉重急促的呼吸。
姜以柔知道，顾萧亦是把她当成楚知言了……
她紧抱着顾萧亦，瞌上悲怆的眸子。
“就算……你把我当成楚知言，我也认了……”
“知言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有多想你？”
冰冷的水淋在姜以柔的身上，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。
此时此刻，她被心爱的男人认错，当成另外一个女人。
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悲惨的人吗？
“嗯……我也想你。”
姜以柔以楚知言的身份，回答顾萧亦。
“知言……”
顾萧亦紧紧抱着姜以柔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“阿亦……”
顾萧亦闻言，瞬间清醒过来。
他猛地一下子推开姜以柔，不可置信地瞪着她。
“阿亦……”
姜以柔疑惑不解：“阿亦，你怎么了？”
顾萧亦的眼睛渐渐清明，他看着眼前的女人，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楚知言。
顾萧亦吼道：“滚！”
姜以柔从来没有被顾萧亦这样对待过，不，她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对待过。
顾萧亦是第一个。
姜以柔娇躯一震，咬着唇瓣，一脸委屈地看着顾萧亦。
顾萧亦忍着体内那股子冲动，拳头紧紧捏着，额头青筋鼓起。
“阿亦，你就让我帮你好不好？”
姜以柔说着，便要去抱顾萧亦。
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顾萧亦的身体，就被顾萧亦用手扣住了手腕。
很紧很紧，她手腕被捏得生疼。
“阿亦……”
“姜以柔，我再说一遍，出去，别逼我动手！”
姜以柔似乎也是发了狠，她借着顾萧亦的胳膊，踮起脚尖，仰头，试图去亲吻顾萧亦的嘴唇。
顾萧亦神色一厉，反手推了姜以柔一把。
姜以柔始料未及，被突然来的大力推倒。
“啊——”
姜以柔坐在地上，长长的头发沾在脸上，看上去十分狼狈。
她抬眸，时不时溅过来的水进入她的眼睛，这让她有些睁不开。
“阿亦，你就这么讨厌我吗？！宁愿你一个人难受得忍着，都不愿意碰我？！”
顾萧亦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快要爆发了，他一拳重重砸在墙上。
冷水和痛感的双重刺激，让顾萧亦的神志再一次回归了不少。
他微微颤抖着，连正眼都不愿意去瞧姜以柔。
“脏！”
顾萧亦的这个字，把姜以柔的一切击得溃不成军。
姜以柔满眼的震惊与不敢相信，她嘴唇哆嗦着，不知道是冷的，还是怎么的。
“阿亦，你说什么，脏？我脏？！”
姜以柔歇斯底里：“顾萧亦，我认识你七年了，这七年来，我只围着你转，我跟你出生入死，时刻相伴，但是你呢？你正眼都不愿意看我！你现在还说我脏？！”
“我每日每夜都想跟你在一起，不惜用我最不齿的手段，就算是被你当成楚知言，我也心甘情愿！”
“可是你呢，你却说我脏，顾萧亦，谁给你勇气说我脏的？！”
姜以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。
顾萧亦所有的力气和注意力都在和体内那股冲动做着抗争，对于姜以柔的话，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。
现在的顾萧亦，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，那就是一定要克制住。
他不能做错事，一旦错了，那就是万劫不复。
他不能做对不起楚知言的事情，哪怕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……
他已经错过一次了，不能再错了……
姜以柔站起来，笑了笑：“你说我脏，好……”
姜以柔从背后抱住顾萧亦，她去解顾萧亦的扣子，有一种今晚一定要把顾萧亦拿下的狠劲儿。
顾萧亦克制着呼吸，他捏住姜以柔在自己胸口不安分的手，体内的躁动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，又被她勾起来了。
“该死！”
“阿亦，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毅力了，一般的男人吃了，早就神志不清，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了。”
姜以柔得意地说：“放心吧，这还只是开始，后面它会更猛，我就不相信，你能一直扛得住一晚上。”
姜以柔一点都不慌，顾萧亦就算是再好的毅力和自制力，也不可能扛得住一晚上。
“滚！”
顾萧亦低喝，他声音沙哑，花洒喷出的冷水和他额头冒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。
顾萧亦脸色通红，死死咬着牙。
姜以柔笑：“阿亦，我不会滚的，我会好好地看你是怎么被这药折磨的。”
“你一向高高在上，就算是这种时候，也不做对不起楚知言的事情。”
“阿亦，你这么好，真让我着迷，可是为什么……你对我不是这样的？！”
姜以柔把自己的手从顾萧亦的手中抽离，改为攀上了他的手臂：“阿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