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迁路这话……
是不是有点在骂自己？！
他反应过来之后，连忙又开口补充：“如果是真爱过的话。”
楚知言点头：“确实。”
“我能理解。”
宋迁路盯着楚知言，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个渣男。
他都没有经历过，还能理解？！
理解个毛线？！
可惜……
这种心理活动，只能在宋迁路心里过过，万万不能让楚知言知道的。
楚知言虽然没有一直盯着宋迁路的脸，可他的一些细微表情早就被她尽收眼底了。
楚知言也不揭穿，嘴角漾着淡淡的笑，一双清水眸子尽是了然。
“你曾经爱过谁？”
宋迁路：“……”
楚知言太过于锋利的探究眼神，让宋迁路的谎言无所遁形。
他支支吾吾吐出来了两个字：“你猜……”
楚知言脑海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：“我猜？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宋迁路被自己口水呛住，他等平缓了咳嗽的刺激之后，才回答说，“我的意思是，你猜一下我有没有真爱过人。”
楚知言淡淡盯着他，一句话也不说，最后，起身：“走了。”
宋迁路：“？？？”
……
宋迁路把楚知言送到小区门口，楚知言道了声谢，就下车朝着里面走去。
宋迁路紧盯着楚知言的背影，嘴唇紧抿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：“去查一下顾萧亦是什么人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挂了电话，宋迁路目送楚知言进去，直到楚知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，才收回目光，开车离去。
……
楚知言上了电梯，和往常一样到了楼层。
楼道上空无一人，只能够听见她高跟鞋踩在地板砖上发出的清脆声响。
声控灯根据她的声音亮起来，远的地方，又熄了。
楚知言到了自己家门口，从包里拿出钥匙，正准备开门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声。
她顿时警惕起来，转身去看。
还没等她看清楚来人的样貌，肩膀就被人紧紧扣住。
那人固定着她的肩膀，把她按在墙上。
楚知言的惊呼，消失在两个的唇齿间。
“唔……”
楚知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，黑暗中，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。
可她的直觉不会错，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也不会错。
是顾萧亦……
顾萧亦亲吻着楚知言，没有一点温柔可言，一举一动都有一股子要把楚知言拆吃入腹的狠劲儿。
浓郁的酒味充斥着楚知言的口腔，她双手抵在顾萧亦的胸口，用力，试图把顾萧亦推开。
顾萧亦像是猜到了楚知言的意图，早一步扣住了楚知言双手手腕，固定在自己胸口。
“顾……顾萧亦！”
楚知言的话，在一起被淹没在唇齿间。
顾萧亦不满楚知言的不投入，惩罚性地在她的唇上咬一下。
“唔……”
楚知言吃痛，她挣扎着，可顾萧亦的手如同铁臂，紧扣住她的手腕，怎么都挣脱不了。
顾萧亦的吻，带着十足的霸道和占有欲，他想楚知言，很想，很想！
他的吻，像是要把这些天以来对楚知言的思念，还有对她克制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。
疯狂，且暴虐。
楚知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顾萧亦，恐惧的嫩芽在她心中滋长。
她害怕顾萧亦对自己做出点什么事来，又害怕被人看到了会影响不好。
这样的顾萧亦，让她害怕。
内心的恐惧越发的浓郁，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，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扼住。
铺天盖地的黑暗与害怕朝着楚知言袭来，楚知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。
顾萧亦终于松开了她。
楚知言双眼通红，眼眶有些湿润，嘴唇红肿着，每一处都表达着对顾萧亦的控诉和不满。
顾萧亦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，与楚知言之间的距离很近。
顾萧亦脸颊通红，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，眼神都已经没了平日里的清明。
“你……喝了多少酒？”
顾萧亦呼吸粗重，他咬着牙，看着楚知言，有些恨。
“楚知言，你就这么快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楚知言一脸茫然。
“你才跟我分手，就这么快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？”
楚知言嘴唇哆嗦着，她矢口否认：“我没有！”
“我今天看到的……难道是假的么？”
他不信她？！
楚知言浑身发抖，不知道是气的，还是因为太冷。
“你既然不信我，那又何必来质问我？！况且我们之间已经分手了，空出来的位置，总得走人来坐吧？”
“楚知言！”
顾萧亦咬牙切齿，扣着楚知言的手更加用力收紧。
楚知言脸色泛白，她的手腕肯定已经被弄出了红印子，她也不说，就睁着眼睛看他。
“你就这么急不可耐？！”
面对顾萧亦的不信任和质疑，楚知言起了叛逆的心思，她定定望着顾萧亦的眼睛，重重说出那个字：“是！”
顾萧亦不可置信。
楚知言居然承认了？！
“是，我就是这么急不可耐，顾萧亦，我不是非你不可，我也不是没有人要，只要我想，我身边随时都可以出现别人！”
“你？！”
顾萧亦气红了脸，他满脸的不敢相信，他不敢相信楚知言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“你当我是什么？！”
楚知言忍着内心的酸楚，压下上涌的泪意，尽可能用自己最平静的语气回答说道：“当你是什么？除了前男友，还有别的身份么？”
相比起楚知言的镇定，顾萧亦就显得痛苦很多。
“楚知言，你好样的！”
顾萧亦声音嘶哑，在黑暗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楚。
楚知言极度不安：“顾萧亦……”
顾萧亦好看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与恨意：“楚知言，我今天真是疯了，才会过来找你！”
楚知言不由得一惊。
“前男友，好。”
顾萧亦咬着牙，言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：“楚知言，也就只有你。”
楚知言不是很能明白顾萧亦的话，她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开始小了，最后，顾萧亦松开了她。
“楚知言，我再问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