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萧亦让林风进来，林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一份文件。
“老大，这是姜小姐的诊断报告。”
顾萧亦接过诊断报告，眸子危险地眯起：“哪来的？”
“老大，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吧，我跟了你这么多年，我的行事风格你还不了解？”
林风说得在理，他跟着顾萧亦的这几年，做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。
所以这一份报告，顾萧亦相信是真的。
“最近办事效率不错。”
林风狗腿似的凑到顾萧亦的面前，问道：“那老大……能给我放个假吗？”
“几天？”
“啊？”
林风有些没反应过来，他以为按照顾萧亦的性格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他放假的，没想到今天居然问他几天。
这真不怪林风，因为这么多年来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爽快答应给他放假的顾萧亦。
顾萧亦并没有再次重申，林风抓紧时间，比出三根手指头：“三天！”
“嗯。”
林风再次震惊：“老大，您……这是答应了？”
“嗯。”
林风欲哭无泪，早知道顾萧亦这么爽快，他就多说几天了。
“呜呜呜，老大，我能重新总有一次说假期的机会么？”
顾萧亦冷漠拒绝：“假期从现在开始算了。”
林风：“……好的，老大，我这就走，这三天别联系我！”
伴随着一阵重重的关门声，房间内又陷入了安静当中。
顾萧亦手里捏着姜以柔在帝都总医院的诊断报告，姜以柔根本就不是因为流产而进的医院。
至于姜以柔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逼真，还得去找姜以柔问个清楚。
他拿起手机，刚准备给林风打电话，就发现林风事先已经给他发了消息。
“老大，我知道你肯定会回帝都一趟的，我都提前给你订好了机票，下午两点的。”
顾萧亦看到这条消息，轻勾起唇角。
林风这几年，确实是没白跟着他。
……
宋迁路把策划案上的大概，以及策划案上面没有写的各类风险都分析了一遍给楚知言听。
楚知言忽然之间觉得宋迁路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“楚总，我讲完了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楚知言凝望着宋迁路，唇边笑容带着些探究的意味：“没想到，你还懂这些。”
“楚总过奖，我好歹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，如果一点东西都不懂，那我怎么敢跟你谈合作？”
楚知言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的安总监，合上策划案：“行，就这么着，一会儿合作的各项细则找我秘书宋清就行。”
楚知言说完，便起身，朝着会议室外面走去。
宋迁路忽然把她叫住：“楚总，请留步！”
楚知言顿下脚步，并没有回头：“还有事么？”
宋迁路在她身后问道：“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，今晚和楚总共进晚餐呢？”
楚知言哪里会猜不到宋迁路的心思，不给他一点机会。
“今晚不吃饭，减肥。”
宋清闻言，不由得一头问号：“？？？”
总裁这么瘦了还要减肥，把她置于何地？！
“那明晚？”
“明晚加班，没空。”
“后天！”
这次，没等楚知言开口找理由拒绝，宋迁路就已经给她找好了借口。
“你肯定又要说没时间，算了，我也不强求。”
宋迁路说完之后，就带着安总监离开了。
在经过楚知言身边的时候，他笑着对楚知言说：“不着急，我们慢慢来。”
他这话，声音很小。
小得只有楚知言和他两个人才能够听得清楚。
楚知言站在原地，似笑非笑，与宋迁路的眼神对视，谁都没有认输的气魄。
直到宋迁路和安总监一起离开会议室之后，宋清才问道：“总裁，这个宋……什么的，刚才对您说了什么？”
楚知言偏头看宋清，对她一笑：“合作愉快！”
“啊？”
楚知言径自出了会议室，等宋清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早已经看不见楚知言的身影了。
她连忙收拾好会议室里面的文件，跑着跟上去。
“总裁，您之前不是不想跟萧祁公司合作的吗？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？”
“生意人，利字当头有钱不赚，傻的么？”
宋清：“……”
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总裁了。
楚知言瞥见宋清纳闷的神情，有些想笑，难道她要实话实话？
说其实是因为她太无聊，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，才会答应跟萧祁公司合作的？
以她对宋清的了解，楚知言都能够想的出来自己把话说出来时，宋清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了。
“对了，总裁，我们和萧祁公司的合作，今天就确定下来吗？”
“如果你想拖，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宋清刚想松一口气，就被楚知言接下去的话给打败了。
“你如果想加班的话。”
果然！
宋清就知道楚知言没那么好说话。
她想拖合作，那怎么可能？除非想加班……
不过加班好像……
三倍工资啊。
宋清谄媚地对楚知言笑：“总裁，那我加班…会三倍吗？”
楚知言一口否决：“不会，因为不是公司要求的。”
宋清：“……放心吧，总裁，我肯定今天之内把合作确定出来，现在就去法务部弄合作！”
宋清跑得飞快，楚知言却看出来了一丝丝的不对劲。
“站住。”
宋清停下来，回头问：“总裁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有点不对劲。”
宋清支支吾吾：“我哪里不对劲了？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？”
宋清眼神乱飘，可为了不引起楚知言的怀疑，硬生生对上了她探究的目光。
“总裁，我保证，关于公司的事情，我没有一点瞒着你！”
“意思……就不是公司的事情了？”
宋清：“……”
“谈恋爱了？”
宋清迟疑了片刻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楚知言轻笑一声，那笑里包含的东西，可多几分明白和了然。
“不想说，我也不强求，不过谈恋爱归谈恋爱，别影响工作。”
宋清斩钉截铁，一脸坚定：“总裁，我真没谈恋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