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你以为你是法海?

顾萧亦淡淡说道:“所以……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!”

他说完之后,便看向了自己的母亲:“妈,你说过,只要是我喜欢的,你就不会阻拦。”

“阿亦……”

“这次带知言回来,是爷爷应允了的,我和她的事情,固然是想得到你们的祝福和认可,但如果得不到,我也不会放弃!”

顾萧亦撂下这句话,便绕过了他们走了出去。

顾父盯着顾萧亦的背影,愤怒地说:“我告诉你,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!”

顾母连忙安抚:“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?”

“你儿子都这么说话了,你还能沉得住气?”

顾母叹气:“那不然你想怎么样呢?难不成把你儿子弄晕,绑起来去和人以柔结婚?这要是传了出去,别人还怎么看我们顾家?”

顾父被顾母的话怼得脸色更加难看了:“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?”

“还能怎么办?顺着呗?阿亦那孩子的性格,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拿七年前先斩后奏的前科来说,要是被逼得急了,万一给我们来个未婚先孕,传出去了可怎么办?”

“这……”

顾父的怒气被顾母三言两语化解了大半,他神情凝重,开始思考这背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事情。

“其实,要我看,那个叫楚知言的孩子也挺好的,至少对我胃口,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,不过也正是看到了她,我才发现,原来我都已经这么老了,那些年轻的岁月啊,居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。”

顾母的自嘲,让顾父笑了笑:“哪里老了?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,一如当年我遇到你的时候,一模一样。”

“行了行了,不说这个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阿亦那句话说的也不错,姜兄虽然是把以柔托付给了阿亦,可阿亦也不止一种办法去照顾她,这么些年,我们顾家也没有亏待过以柔,都是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。”

顾父点了点头,觉得顾母说得很有道理。

“就算你这么说,我还是不能接受那么一个跋扈的女孩儿进我们顾家的门。”

“跋扈?你哪里看到人家跋扈了?”

“她居然当着以柔的面说阿亦手上的戒指是她送的,这让以柔的脸面往哪里搁?”

“那不是你先说讨论阿亦和以柔之间的婚事吗?况且,人家说的也是实话,阿亦手上的戒指确实是她送的呀。”

顾父:“……我说不过你,不说了,反正,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!”

顾父说完,还傲娇的一甩袖子,冷哼一声,转身朝着书房走去了。

……

顾萧亦告别了顾父顾母之后,并没有第一时间到楚知言的身边去,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,能够听到楚知言和姜以柔对话的地方,打算好好地看戏。

他可不觉得楚知言会对付不了这样的小场面。

“楚小姐,你这次来顾家是以什么身份来的,我就不说了,但是你要知道,这顾家上上下下都是知道我和阿亦订过婚的,你要是非要插足,那我就只能当你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了。”

楚知言依旧保持着双手环在胸前的姿势,似笑非笑,淡淡问道:“第三者?我和顾萧亦七年前就认识了,当时你在哪里?我和他不过是分开了七年时间罢了,你就真的以为我跟他结束了,然后马不停蹄地贴上去?”

“你?!”

姜以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来回变换着,瞪着楚知言,却想不出来一句话反驳。

“我什么?姜小姐,如果真按照这么算的话,那你看……到底谁才是第三者呢?”

“当然是你?!”

“是么?如果说,以‘爱情不分先来后到,谁不被爱谁就是第三者’的标准来判定,我跟顾萧亦两情相悦,你不被爱,那你就是第三者,如果按照‘爱情分先后顺序’的标准来看,我和顾萧亦认识的时间比你早,那你也是后来的那个,还是算第三者……”

“你?!楚知言?!”姜以柔简直要被楚知言给气死了,她的胸口剧烈欺负着,看来是气得不行。

“我怎么了?姜小姐,你看,不管用什么评判标准来看,你都是那个第三者呢?所以,你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职责我是第三者的?”

楚知言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,心里郁结的最后一丝烦闷终于吐出来了,她心情非常不错,看着姜以柔都感觉顺眼了不少。

“楚知言?!你别不知好歹,我好言好语的劝你回头是岸,如果你非要执迷不悟,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气了!”

“回头是岸?执迷不悟?不客气?”

楚知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:“姜小姐,你以为……我是白素贞,你是法海吗?”

姜以柔张了张嘴,明明很想说话来骂她的,却发现,自己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受过的良好教育以及她从小长大的环境当中,都没有听到过一句脏话,导致现在姜以柔就算是气愤至极,想要骂人的时候,脑海里都想不出来一个骂人的词汇。

“姜小姐,看你这个样子,好像是想骂我呀,不过……以姜小姐这么好的修养,会骂人么?”

楚知言的话清楚地传到了顾萧亦的耳朵里,顾萧亦无奈摇了摇头,这话……在他这个外人听来,都是赤裸裸的挑衅,更别提现在盛怒中的姜以柔了。

“楚知言?!你?!我跟阿亦得到了顾家所有人的祝福,你呢?你现在就连父亲和母亲的祝福都没有得到,不然的话,刚才父亲怎么会当着你的面说在提我和阿亦的婚事?!”

姜以柔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能够反驳楚知言言论的突破口,神情得意,语气嚣张,胸有成竹。

楚知言看着姜以柔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,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。

虽然刚才的事情她介意,不,是很介意,非常介意,可是……那是顾父顾母的想法,她没有办法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