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聋发聩的逼问另左玉怡浑身一颤，手心渗出一层薄汗。
“我......我，”她颤动了几下红唇，不经一阵心虚。
是，没错。当年林曼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，居然步步退让只求女儿安好。
后来......她才知道，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秘密！
左玉怡又恢复了来时的狂妄，轻蔑一笑，“季夏萤？她凭什么是季家大小姐？她凭什么姓季！”
“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！”她高傲地扭着腰，走到病床前俯下身，对林曼茹密耳几句。
只见林曼茹病态的脸上又镀上一层白，隐蔽的微光流转于黑眸。
“瞧瞧，你现在的表情有多精彩！”左玉怡装腔作势挑起妇人的下颚，冷哼一声：“真想用相机把这一幕记录下来！”
林曼茹嫌恶地别过头，清秀的五官爬满寒霜。她被单下交缠的双手十指攥紧，白皙的手背青筋狰狞。
左玉怡不以为然地望向窗外，瞳孔充满嘲弄与讥讽：“季轩浩这辈子恐怕想也没想到，他冰清玉洁的前妻居然会干出这等龌龊之事！”
季浩轩？
林曼茹一阵晃神，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。
原来......她不知道那个交易？
恐怕，这个秘密只是她恰好猜到了一半？
病床上妇人轻轻垂下眼帘，岁月静好的倚靠在床上。
紧张，忐忑，惶恐......顿时消失殆尽。
她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腕部的玉镯，淡淡道：“这件事，你怎么发现的？”
左玉怡愣了愣，有些跟不上思绪地眨眨眼。她居然不害怕？
不！肯定只是伪装镇定罢了！
她自信地扬起下巴，浑身上下透露着看穿一切的傲慢。“我也不怕告诉你。”
“季轩浩他......”左玉怡红唇轻吐，做了个晦暗的唇语。
林曼茹意外地挑挑眉，嘴角讽刺地微扯。
“所以！”左玉怡双手环抱，耀武扬威拍了拍她的脸，“你红杏出墙，不守妇道，给丈夫带绿帽子！你贝戋不贝戋呐？”
林曼茹漠然地瞥了她一眼，无动于衷。
她的淡定从容，与左玉怡泼妇行径有着云泥之别。
像是无形之中的嘲讽！
左玉怡恼羞成怒地扬起手，嫉妒的丑恶几乎扭曲了她五官，只想狠狠地将这一巴掌扇在林曼茹的脸上，“你下贝戋！”
谁知——
看起来病怏怏的妇人，在那一刻爆发了所有力量，硬是挡下了她的手，怒不可遏吼道：“我下贝戋？”
“是，我承认。”林曼茹璀璨的黑眸蕴着坚定的光，死死注目着左玉怡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夏萤不应该是季家大小姐，她本就不该，也不能姓季！”
“因为季轩浩并不是她的生父！”
左玉怡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，夸张地笑出泪花：“哈哈！你承认了！你居然还敢说出口！真该让所有人来听听这话！”
林曼茹的腰杆笔直，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，声音铿锵有力：“我行的端，坐得直。对季轩浩，对这段婚姻，我问心无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