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萤咬着下唇，别过头不敢对视他的眼，“约定到期，这是必然的。”
“我不准！”
男人右手的绷带渗出触目惊心的血迹，他顾不上疼痛，猩红着眼擒住她的下巴。
红色，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，血腥味浓烈刺鼻，女子忧心忡忡的秀眉紧蹙。
他受伤了？什么时候？
“只要我不放手！你永远也别想逃！”顾霖衍眸底燃尽势在必得的凶光，低下头捕捉那抹粉红，似是发狂的野兽毫不留情的啃咬厮磨。
腥味如同血花般在口腔中肆意蔓延，她也分不清是谁的鲜血，只知道这份炽烈的情愫参杂着爱与怨……
女子高昂着头，默默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，双手攀上他结实的背部，十指的指甲陷入男人的血肉里，抠出一道道痕迹。
要痛，就一起痛。
她闭上泛红的双眼，眼角流下两行清泪。
一吻结束，季夏萤不知该如何面对他，仓惶地一把推开顾霖衍，逃离似的跑出书房。
走到回房的转角时，她听见佣人们在她房门前窃窃私语：
“我就知道这个程姨来顾园准没好事！这不，刚来第一天就要发难少奶奶！”
“你小声点！别让人听见了！程姨也是听顾老太太的吩咐办事！不过我听说，好像是突然有人传什么流言蜚语到老太太耳边，她老人家才如此生气！”
“但是她要让少奶奶跪在花园念经求子？这也太荒唐了！都什么年代了，怎么还有人信这些！要备孕找医生啊！去医院做检查啊！再说……少奶奶还年轻，怎么会不孕？”
“唉，老太太摆明了是借孩子的事发泄不满呢！什么求子，摆明了是要少奶奶跪着受罚！毕竟豪门传出什么‘假孕’，实在太丢人！再说老人家盼着曾孙呢，让人高兴又失望，她能不生气吗！”
“……”女佣们又是嘀嘀咕咕地一阵唏嘘，季夏萤面色难看，双手也缓缓收紧。
“主子的事，是你们能够插嘴的？”程姨突然出现在佣人身后，中气十足一声怒喝。
程姨庞然大物般身影另女佣们吓得不清，缩在墙角低着头，不敢抬头看一眼头上的女人，“对，对不起……”
她们瑟瑟发抖，生怕程姨做出什么处罚。毕竟这位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。
“顾园的下人就是这个素质？”程姨双手背在身后，如同威严的容嬷嬷，黑沉着一张脸冷声呵斥：“我今天就来教教你们什么是规矩！”
她抽出腰间的教鞭，手腕伶俐地往地上一甩，发出惊骇的响声。
两个女佣双腿发软，跪倒在地上，害怕地浑身颤抖，紧紧抱着对方，吓得泪花闪烁，咽咽呜呜着求饶，“程姨，我们知道错了，我们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派你们叫少夫人去花园念经，你们倒好，在房间门口讲起闲言碎语！”程姨怒气汹汹拿着教鞭指着他们的脸，扬起手一鞭子将要甩下去。
“够了！不用她们叫，我自己去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