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们望着施建新滑稽的背影笑弯了腰。
丢了芝麻,又丢西瓜!赔了夫人又折兵!
还有比这更蠢的人吗?
闹剧结束,季夏莹换了身衣服在花园漫步。
施芯芷一路小跑殷勤地搂上她的手腕,“因为一个玉镯,造成这些误会,你不会介意吧?”
“不会。”季夏莹眸中暗了暗,不着痕迹抽离自己的手。
施芯芷也不在乎,自顾自的说起话来,“我啊……其实就是太想婉儿姐姐了!”
“她走的是那么突然……”她似是非常伤心地抹起泪,真有几分思念成疾的意思,“我实在是太难过了,一时接受不了……”
“才,才会……”施芯芷抽抽搭搭,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颗顺着脸庞往下砸,“才会将感情都寄托在玉镯上,才会闹出这些事情……”
季夏莹眸底又暗了几分,一时有些分不清她真真假假的话里,到底哪句参杂了真情?
“我一见到你,就觉得格外轻切!”施芯芷破涕为笑,红肿的眼眶凝望身边的女子,她柔声轻唤,“季姐姐。我可以叫你姐姐吗?”
“……”季夏莹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,粉唇微抿。
“你不说话,就算是答应啦!”施芯芷自来熟地又拉上她的手,笑得像个孩子。
季夏莹皱了皱眉,却没有再推开她。
“那就说定了!”施芯芷摇了摇季夏莹的手,眸中闪烁着光芒,“好姐妹,有难同当,有福同享!”
还有——
共享丈夫!
她低下头,在无人看见的地方,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“我啊,从小生活在……”施芯芷像是打开了话夹,小嘴不停诉说着自己自己在施家种种悲惨……像是个真正的好姐妹般倾诉生活。
季夏莹越是听,眉头就越是紧锁。
这施建新可真不是个东西!
她暗暗摇头,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“所以啊,我妈妈告诉我。”施芯芷勾了勾唇瓣,意味深长道,“男人都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。”
“这天下的男人啊,就没有不偷腥的猫!”
“家里一个,外面一圈!哼!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……”季夏莹无声咬了咬唇瓣,很不认同。
“季姐姐,你别不信啊!”施芯芷正色地盯着她,郑重其事告诫道,“你看啊,姐夫他结了又离,离了又娶,又离又娶!这来来回回都几次了!”
“你能保证,你是他最后一个妻子?最后一个顾家少奶奶?”她挤了挤眉毛,话语充满暗示。
季夏莹心头一哽,像是有跟刺扎入心底,低头喃喃自语,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,“他不会的。不会的。”
趁着季夏莹恍惚的一刻,施芯芷阴测测笑了笑。
“所以啊!要牢牢将男人抓在手心,还是要从偏门入手!”施芯芷潺潺流水般讲述自己母亲当年小三上位的心得。
季夏莹有一丝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