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陈浩冷笑连连，厉声指责，“又是推少奶奶下楼，又开车蓄意谋杀！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！”
苏秋雪咽了咽唾沫，只觉得四肢血液倒流般的冰凉。
完了，一切都完了！
他什么都知道了！
警报声响起，苏秋雪双手被扣了起来，她错愕不已，仓皇失措被推着向前走。
这次，恐怕是真的结束了……
苏秋雪深吸一口气，水雾缠绕的双眸回头凝望男人，万般不死心，“霖衍……我最后再问你的问题。”
顾霖衍眸底清澈，面无表情。
“这么多年……”苏秋雪干裂的唇瓣微动，失去昔日骄傲的她像是斗败的公鸡，“我在你身边的这么多年，你有没有……”
哪怕是一开始带着阴谋的接近，哪怕是最后布局的离别。
她声音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，似是有什么不能诉说的情愫积压，又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癫狂的呐喊：“你有没有爱过我？”
顾霖衍掀起漠然的眸子，淡淡扫了眼坐在警车上的苏秋雪，转身离开。
苏秋雪心如死灰，眸中晦暗无光，像是失去了所有色彩。
呵，骗子！都是骗子！
既然从未动情，为什么要给我错觉！
她又愤愤不平地透过窗户嘶吼，捶打着座椅，“你会后悔的！”
“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秘密！”苏秋雪突然想到什么关键，嘴角裂开阴测测的笑容，“哈哈！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！”
“呵呵！什么白月光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她！永远！”她像是陷入了疯癫，不停啃咬着自己的手臂，哪怕牙龈刻入血肉里，也不曾停止。
“疯子！”陈浩低咒一声，坐在黑色轿车内，关上了窗户。
他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顾霖衍，安慰道：“少爷，临死之人垂死挣扎而已。你别信她胡言乱语！”
“苏秋雪就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，她眼里只有她自己！”
“从一些小老板，到顾秋泽，再到您……都是她向上攀爬的垫脚石！您被她欺骗了！”
“要真有感情，当初就不会里应外合，和顾秋泽策划车祸……您的腿也……”
陈浩于心不忍地闭上了嘴，将心中的憋屈愤恨隐藏起来。
男人至始至终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，眸底翻涌的情绪被强压下，再次睁眼，眸底一片清明。
脑海中季夏莹跌落台阶的小脸一闪而过，顾霖衍眯起眼，露出原本血性的狠厉：“监狱安排好了？”
“当然。”陈浩点头。
天空泛起微光，万物初醒，晨光熹微。
季夏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，刚下床便得知苏秋雪深夜入狱，没多久便在监狱里溃不成军，自杀而亡……
她像是一缕空气，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。
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总归苏秋雪也到了应有的报应。
一阵唏嘘，季夏莹也悄然松了口气。
至少……代嫁的秘密，没被发现。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