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嫁？呵……亏他们想得出来！”苏秋雪唇角的笑容开始扩大，逐渐变得张狂，“顾霖衍要是知道了，还会宠你？做梦吧！”
她笑眯眯地继续翻看着纸业，神色变得愈发凝重，笑容也僵硬在唇瓣上。
“怎么会？这怎么可能！”苏秋雪指尖开始隐隐颤抖，“林城？这不是……”
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，瘫软地坐在椅子上，喃喃自语，“输了，原来我一开始就输了……怎么可能赢得过？季夏雅她，哦不，是季夏莹……她怎么会是林家的人？”
“不！一切都还没有结束！”苏秋雪似是垂死病中惊坐起，讥笑望着手里的资料，“哈哈！你顾霖衍千算万算都想不到，心心念念要找的白月光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！”
“真是笑死我了！顾秋泽居然*到派一个个替身去浑水摸鱼？”她轻笑一声，不怀好意冷笑，“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成功？”
苏秋雪狂傲不羁地翘起二郎腿，用着座机拨出一个电话。
“哪位？”接起手机的季夏莹望着一串陌生号码，秀眉微蹙。
苏秋雪挑挑眉，不紧不慢玩弄着钢笔，在纸业上随意乱画。
“不说话，我挂了。”季夏莹唇瓣微抿。
“是我。”苏秋雪眸底怨毒的厉光闪烁，吹了吹指甲上的灰。
女子下意识拔高了音量，沉声质问道：“苏秋雪？开货车撞我的是你吧？”
“呵呵！算你运气好！躲过一劫！”苏秋雪磨着牙，声音充满了怨念，巴不得她能早点消失。
季夏莹沉下眼，捏了捏手心，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“做什么？”苏秋雪尖锐的声线徒然变高，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刮蹭的刺耳声，暗哑又锐利，“我要你生不如死！”
“……”季夏莹睫毛轻颤，低垂的眼皮遮住眸底的情绪。
“不过……现在有件更有意思的事情。”苏秋雪话锋一转，意味深长地告诫道，“你不好奇顾霖衍的白月光吗？”
“为什么他非要一次次找寻幼年时的故人？”
“林城的林家，和白月光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为什么总有人阻挡他搜查？”
“……”苏秋雪舔了舔干涩的唇瓣，“这一切，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？”
季夏莹拿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几分，回想起陈浩所说，真正的白月光要回来了？
一丝复杂的情愫参杂在眸中，有害怕，有不舍……
顾霖衍会做出什么选择？离婚么……？
“你有话直说。”季夏莹敛了敛心神。
“今天凌晨，你单独过来，我就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你。”苏秋雪单侧唇角翘起，像是来自地狱的魅惑般，一步步让他人踏入陷阱。
季夏莹不以为然，“骗我过去，再对我下狠手？”
“不。”苏秋雪轻轻晃了晃脑袋，算计浮现于眸中，“现在的你，有足够的价值存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