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？”施芯芷局促不安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，“姐夫，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她像是受冤屈的小媳妇儿，抠弄着衣袖，泣下沾襟，拉着季夏莹轻声嘀咕：“季小姐，你也在怪我吗？你也认为我是故意让你下不来台吗？”
柿子专挑软的捏？
顾霖衍那讨不到好，从我这里下手？
季夏莹唇边漾开客套的浅笑，又含着几分疏离挪开她的手，“当然不会怪你。只是……牵扯到两个家族，这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哈？跟我在这踢皮球？
说句不计较，这件事不就翻篇了吗？
施芯芷撇下嘴，眸中泛起恼意。
“就是！刚才怎么说来着？三小时内拿不出少奶奶损坏玉镯的证据，施芯芷要代表施家向顾家道歉？”
“这事已经不是你一个庶女能解决的吧？我记得你好像是外面的私生女？能代表施家吗？”
“呵呵，敢利用我们下人做你的出头鸟？不愧是情妇生下的种！就是有一套歪门邪道！”
“……”
佣人们意识到自己被利用，怒气冲冲反噬施芯芷，将原有的尖酸刻薄翻倍还给她。
施芯芷眸底的毒光快要抑制不住得喷薄，伪装好的神情开始有了裂痕。
情妇？私生女？
我夜以继日想要摆脱的名号，是你们能提起的？
她藏在衣袖的手指扣紧手心，指尖戳入肉里，用刺痛使得大脑清醒几分。
“既然施小姐无法给出答复，那么改日请施老爷子上门亲自解释！”顾霖衍声线幽冷，魄力下令。
施老爷子？
怎么能？
施芯芷脸上血色尽失，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“这，这就不必了吧……爷爷他年纪大，不方便出门。”
她绞尽脑汁想出理由拒绝，实则只有她心底明白。
施家这一代被承认的千金只有施婉儿一人！
其他私生女就是再努力得到认可，见到施老爷子连声爷爷都没资格叫！
要是真将闹剧传到施老爷子耳朵里，她施芯芷就再也没有呆在施家的可能！
“姐夫实在抱歉，惹出这些误会。也是下人们逞口舌之快，才会……”施芯芷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，死不承认自己的过错。
“损坏我太太的名誉，就这么简单的算了？”顾霖衍音色徒然变冷，“道歉有用，要媒体做什么？不是还准备曝光顾家家主昏庸无道吗！”
佣人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，站错队乱说话，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施芯芷咽了口唾沫，目光畏惧地躲闪，“姐夫。改日我定当请父亲上门，好好解释我今日的误会……”
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，希望您能原谅我……”她鼓起勇气泣诉着，希望柔弱能够博得男人心软。
“施建新？”顾霖衍玩味一笑，眸底充满嘲讽，别有深意暗示道：“我顾家，可不是谁都能上门！”
施芯芷哪听不出他的嘲弄？
施建新一辈子沉沦美色，荒淫无度。是施家出了名的废物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