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珍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，没有任何效果。
只见施芯芷在佣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轻蔑地挑挑眉，乐珍更是怒火攻心，恨得牙牙痒。
“道歉！必须道歉！”佣人们被利用而不知，有几个甚至怒火中烧地充到季夏莹面前，竖着指头没礼貌地指着她，“蛇蝎毒妇！你要代表顾家，跪下来给施家道歉！”
“你要登报承认错误，不然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！”
“要到婉儿的坟前跪拜，安慰她的在天之灵！”
“……”
佣人们越说越过火，在施芯芷的暗中鼓舞下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，指指点点的手有几次甚至快戳到季夏莹身上。
“我……”她唇瓣微动，想说些什么，声音却被唾沫声掩盖，快要被逼到绝路。
顾霖衍眸中燃起熊熊烈火，将娇妻护在怀中，眉眼卷着肃杀之气，扬声冷厉吼道：“一个个都活腻了是吗！”
“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我的女人？”
佣人们浑身发颤，像是受惊的鸟儿轰然作散，不敢多看一眼宛如地狱归来的男人。
坐在轮椅上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气焰，反倒是增添几分狠厉，令人不寒而栗。
空气中连氧气都变得稀薄，佣人们憋着一口气，大气不敢喘。
“少爷！”陈浩匆忙一路小跑进门，手中捧着个首饰盒。
他在男人低耳几句，异样的目光瞄向施芯芷。
顾霖衍眸底一道暗芒闪过，声线冷傲：“你和他们说。”
陈浩得到应允，冲着施芯芷质疑道：“施小姐，你手上的玉镯真的是婉儿小姐给你的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她心虚地眨巴两下眼睛。
“你确定是顾老太太送给施婉儿的聘礼玉镯？”
宣扬这么久的谎言，怎么能否定？
“是。”施芯芷坚定点头。
“……”陈浩闭了嘴不再吭声。
顾霖衍清冷通透的嗓音响起，似是通往地狱大门的警钟缠绕在每一个人的耳边，“打开，给她看！”
一阵刺眼的光芒从眼前掠过，施芯芷忐忑不安地眯起眼，待眼睛适应后才缓缓睁开。
耳边佣人们的惊叹声接二连三迎来：
“天！太美了！我从没有见过这么鲜嫩的绿！”
“噢！你瞧瞧，多么美妙的透明度！难以置信在灯光下闪烁着如此清透的光！这就是传说中百闻不如一见的‘玻璃种’？”
“妈耶，原谅我见识短浅！这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啊！和施芯芷的玉碎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！”
“……”
施芯芷倒吸一口凉气，顿时觉得脸上一片燥热。
当面被拆穿？正品和赝品相形见绌，这简直是公开处刑啊！
为了让她彻底死心，陈浩捧起玉镯，亮出镯子内部的刻字。
“岁岁平安”！
四个大字清晰可见，一看就知道是书法行家设计，由顶尖雕刻家篆刻。
而施芯芷手里捏着的碎石，像是地摊低价甩卖的劣质品！
“这，这，怎，怎么会……”她苍白的唇瓣颤抖着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