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芯芷低着头抹泪，在众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又悄然浮现上一抹冷笑。
呵呵，扳倒我？哪有这么容易！
这个黑锅，你顾少奶奶背定了！
形势再一次翻转，连乐珍也没了办法郁闷地嚷嚷抱怨道：“你们怎么就这么死心眼？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？”
佣人们投来鄙夷的目光，心中更是确定施芯芷的无辜，义愤填膺给顾霖衍施加压力：
“顾少爷，事已至此，你还不发话吗？”
“一句道歉有这么难？非要包庇顾少奶奶？”
“念在逝去的婉儿少奶奶面子上，你一定要重罚顾少奶奶！不然婉儿在天之灵无法安息！”
“呵呵，她还串通乐珍演戏？装作派人去施家打探消息？我呸！”
“……”
顾霖衍面色徒然一变，目光冷峻投向妻子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。
季夏莹紧张的揪住衣角，本是坦荡的内心，逐渐变得苦涩。
连你……都不信我吗？
连你……也认为我是那样的坏女人？
她苦涩地勾了勾唇角，落寞地垂下双手，无力感蔓延全身。
谁知——
“重罚？”男人嗤笑一声，望着季夏莹的黑眸露出几分赞扬与欣赏。
未雨绸缪，临危不惧。
小心翼翼保护的小女人，又成长了不少！
他万分感叹，又拉回思绪，沉下脸护短地冷声高呵：“我的太太，宠都来不及，怎么可能罚？”
季夏莹一愣，琥珀似的双眸逐渐湿润，鼻尖开始泛红。
佣人们似是不怕死的撕破，脸皮尖牙利齿说着风凉话：
“哼！就知道你们顾家没一个好东西！蛇鼠一窝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！”
“有本事向媒体说去！少演什么夫妻情深！你对得起婉儿少奶奶吗？”
“反正我已经不是你们顾家的下人，想怎么说都可以！你能把我怎么着？”
“顾氏迟早要败在你们手上！哼妖女，祸乱朝纲！”
“……”
不堪入目的话语愈演愈烈，顾霖衍眉头紧锁，却安慰似的牵起娇妻的小手，做她最有利的后盾。
季夏莹哀叹一声，也不知该如何收场。
乐珍看着施芯芷嘴角若有若无荡起的笑意，便气不打一处来，冲上前逼近她戾声告诫：“我警告你，少动什么手脚！那些恶心的小把戏少拿出来丢人现眼！”
“我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施芯芷像是只单纯的小兔子，红着眼眶无助地接连后退。
佣人们正义凛然上前，将施芯芷挡在身后保护，“怎么？说不过还想动手？还有没有王法了！”
“可恶！”乐珍低咒一声，郁闷地躲了躲脚，“施芯芷你有本事大大方方出来对峙！利用下人帮你出头算什么本事！”
施芯芷眼角的泪水又一次滑落，她张着茫然的大眼直摇头，惹人怜惜哭着：“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，你们别吵了！”
“你看！还欺负弱小的施小姐！顾少奶奶教出来的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！”佣人们将施芯芷维护在中间，厉声指责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