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干什么？”男人厌烦地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。
本就一夜未眠，想闭眼小憩几分钟，却来了个嘈杂的蜜蜂，在耳边嗡嗡个不停。
“姐夫，你是不是讨厌我啊？”施芯芷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，规规矩矩站在墙角，柔柔弱弱解释：“爸爸说，新顾少奶奶病了，您身边没人照顾。我才替婉儿姐姐服侍您。”
“您要是不喜欢，我走就是了。”她边说着红起了双眸，悻悻抹了把泪水，带着哭腔道：“新少奶奶腿脚不便，我也只是想来照顾她，帮帮忙的。”
“……”顾霖衍也沉默了。
人家一片好心，赶人走似乎也太不地道。
更何况腿脚不便，照顾太太也实属困难，有个女性帮忙，能解决不少麻烦。
那就只能忍着了……
“婉儿？施婉儿？”苏秋雪耳朵贴在门上，静站沉思，“第三任去世的那位顾少奶奶？之前她妈妈还装疯卖傻，是在顾家住下的那个疯妇人？”
“施家……”她敲了敲脑袋，回想出听闻的种种消息。
早听闻施家是出了名的卖女求荣。家主施子耀风流成性，在外撒了不少种子。
但巧合的是，无论是正妻，还是外面的情妇，生下的全是女儿。
一个比一个漂亮，一个比一个柔弱清纯。
施子耀便动了歪心思，借着女儿送进名门望族，给自己捞了不少好处。
“啧啧，一看就知道。新来的施小姐估计是又被挑出来献给顾家的“礼品”。”苏秋雪满脸鄙夷，语气充满讽刺，“我记得施婉儿头七还没过的时候，施家就想尽办法塞了个新女儿吧？”
“要不是被顾霖衍挡了回去，这第四任少奶奶，估计又姓施，不姓季。”
“切，姐妹共事一夫？你也不怕膈应？这够恶心的！”
苏秋雪双手环抱，很是嫌弃施家的作为。
“姐夫，这些天季小姐不方便，您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吩咐我。我很乐意为您效劳。”施芯芷面带羞涩，盈盈水眸风情尽显。
需求？能有什么正经需求？
她话里话外的含义不言而喻，司马昭之心，路人皆知。
“呵呵！”苏秋雪嗤之以鼻，愠怒爬上双眸，“这么着急要爬上姐夫的床？人家太太就在你面前躺在病床上呢！你婉儿姐姐泉下有知，怕是要气得掀起棺材板吧？”
“不需要。”病房中顾霖衍寒下眼眸，但碍于施芯芷没有直白挑明，也不好厉声苛责。
门外偷听的苏秋雪得意笑了笑，冷哼道：“哼！老娘都没搞定的男人，你算什么东西？也敢奢想？”
“不过……”她转念一想，眯起眼妆浓厚的眼，“这个柔柔弱弱的小蹄子还真有几分手段，不好对付。”
但是翁蚌相争渔翁得利，施季互斗，前有螳螂捕蝉，而我黄雀在后！
苏秋雪心满意足笑了笑，不打算插手，转身离开医院。
季夏萤幽幽转醒，苍白的唇瓣艰难开口，第一句话便是：“苏秋雪，在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