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秋雪一把甩开白思佳的手，咄咄逼人：“要我忍？没门！我巴不得她从顾少奶奶的位置上跌下来！”
“秋雪！”
白思佳眸底晦暗不明，揣测道：“你老实说，真的是她把你推下楼的吗？你没有偷偷动什么手脚吧？”
“没有！”苏秋雪眼神躲闪，厚着脸皮撒谎道：“就是她推的我！我为什么要原谅她！”
白思佳怀疑的目光流连，很是不信任苏秋雪的话。
一个谎言，需要用更多的谎话弥补。
苏秋雪赌着气，又气势汹汹打给了季夏萤发泄情绪。
“全网都知道你做的肮脏事，你还不快出来道歉？”
“……”季夏萤无奈地听着她倒打一耙，收紧了握着手机的手。
“要不是我好心让给你，你以为你有机会嫁进顾家？”
季夏萤闭了闭眼，当场便准备挂断。
苏秋雪吸取上次教训，连用激将法嘲讽：“呵呵！怎么你又不说话，打算挂我电话？做贼心虚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还要脸，就给我滚出顾家！不属于你东西，别想霸占！”
她变本加厉，用着尖酸刻薄的嘴脸，恶语连珠：“顾家上上下下都巴不得你消失！佣人给你甩脸色，丈夫又漠不关心，你是狗吗？都这样还赖着不走？”
季夏萤脸色微变，但仍是唇瓣紧抿。
“你就是倒贴霖衍，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！这几个月的尝试还不够吗！”苏秋雪扬起下巴，语气充满轻蔑。
本以为这些话语足够让她知难而退，却没想到女子轻笑一声，“几个月怎么够？”
“苏小姐像牛皮糖一样粘了几年，不也还没死心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苏秋雪徒然恼怒，双拳握紧，也不顾刚装上的美甲，就这样硬生生折断。
“怎么？我说错了吗？”
季夏萤气定神闲，用最为淡然语气道：“反倒是苏小姐你错了。”
“是我赖在顾家不走？不，不是。”
她缓缓摇了摇头，“是那一纸婚书。是法律上的约束。作为顾霖衍妻子的我，为什么要走？我想走也走不了啊！”
“而你，你什么都不是啊。”
什么都不是！
“……”苏秋雪被戳穿了心中的痛点，牙关咬得咯咯作响。
她云淡风轻的语气，道出致命的事实，显得更为讽刺。
苏秋雪猩红了眼，血色狰狞密布，眸中淬满阴毒，“你等着！我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她像是深渊爬出的鬼怪，发出瘆人的冷语，一声一声低咒：“绝对不会！”
季夏萤掀起眼皮，关断电话。
她若无其事一个转身，却被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男人吓得浑身一颤，“你，你怎么在这？”
他来了多久？
我说的那些话，全听见了？
顾霖衍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，深深凝望着女子脸。
想走也走不了，是吗？
男人放在膝盖地大掌无声收紧，哪怕是掐着肉钻心得疼，也不松开。
“你……“他复杂地开了口，胸口仿佛有块大石，压得快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