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萤白皙的脸颊悄染上一抹粉红，心情晴转多云。
或许，苏秋雪对他而言，也没那么重要？
“戒指喜欢吗？都没见你戴上？“顾霖衍瞄了眼娇妻的青葱玉指，语气多少带点异样的酸味。
女佣们诧然，一声低呼再度炸开了锅。
“对对对！有点印象！因为这些天往少奶奶房里送去的首饰太多，都忘了里面有这枚戒指！”
“原来是送给了少奶奶？那苏秋雪往脸上贴什么金？”
“哇塞，这反转太刺激！本以为苏秋雪要当场成功上位，没想到再度被打了脸！”
“……”
调侃，讥笑，声声入耳，似是刀子一下下在苏秋雪脸上刮出血痕……
该死！怎么会？
她青白交加，面目狰狞地抠着自己的手。
又是她？好处都是她占？我惹得一身腥？
女佣灵敏地回转思路，猜到了苏秋雪背后的意图。
“诶诶，你们说，会不会一开始就是苏秋雪为出风头的谎言？”
“什么少爷的送礼，关心，宠爱，都是假的？不然，娱乐圈总是买通稿炒绯闻，少爷从来没有承认过和苏秋雪的关系？”
“是了，少爷和少奶奶才是完美一对。那些关心到极致的礼物，吃食，就是最好的证明！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些闲话，顾霖衍眸底难得上扬些许笑意，大掌包起季夏萤的小手，用手心的温度温暖呵护。
苏秋雪倒吸一口凉气，面具彻底龟裂，双目布满血丝而暴起突出，豁出一切对顾霖衍喊叫：“你别忘了！我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！”
这句话，像是一块巨石投进湖面，溅起大规模水花。
“嗯嗯？啥意思？苏秋雪是仗着知道什么消息，才能赖在少爷身边？”
“晕倒！原来是因为这样！就说嘛，少爷碰都不碰苏秋雪，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？”
“那，那个他是谁？男的他还是女的她？这才是重中之重啊！”
“……”
连迟钝的女佣们都察觉到了什么，心思缜密的季夏萤指尖微动，偏头直视男人的眼。
疑惑，又带着几分质问的味道。
顾霖衍周遭的气温迅速跌破冰点，死死紧抿的薄唇和刀削的下巴暴露他正在发怒边缘。
“谁准你提她！”
“……“季夏萤细长的睫毛像是蝴蝶扇动翅膀，轻轻颤抖了两下。虽是细微，却透露了太多情绪。
原来，真正令你在意的，是别人……
只是……她已经成为你不可提起的死穴吗？
女子双眸染上一层晦暗，油然而生的无力感传遍全身。
那我，要拿什么和她争？
就凭这虚假的代嫁少奶奶身份？呵，从一开始，我就没有资格入场。
季夏萤缓缓抽回被男人握住的手，静默站在一旁，似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，空洞漠然的双眸眺望前方。
被戳到痛点的顾霖衍没有察觉娇妻的举动，他咬着牙龈，悔恨充斥内心，仿佛被刀刃再度割开心头的伤，嘲笑自己的无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