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霖衍双唇紧闭，眸底夹杂多种情感翻涌，腹中的话语骨鲠在喉。
“少爷？”陈浩猜不透男人的心思，疑惑的看着他。
顾霖衍淡淡别过眼，语气沉重：“别说是我吩咐。”
陈浩似懂非懂点点头，缓慢地向战场重心挪去。
两个女人僵持在场，气氛凝重。
“咳咳。”陈浩轻咳一声，提示自己的到来。
苏秋雪略有几分心虚，立即松开擒拿季夏萤的手，试探地目光打量陈浩，闪烁其词，“霖衍……说，说什么了吗？”
陈浩眨了眨眼睛，耳边回响起少爷的话，连连否定：“少爷没说什么。”他将原因揽到自己身上，旁敲侧击替季夏萤解围，“只是……我个人觉得，苏小姐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……总归是不好的。”
苏秋雪顿时松口气，捂嘴轻笑，虚情假意解释，“没有，没有，小打小闹开玩笑而已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是吗……”陈浩干笑。
一旁的季夏萤和佣人们脸上黑云密布……
在顾家，谁都知道陈浩是顾霖衍的人，他的出现就代表了顾霖衍的指令。
这是打算维护苏秋雪，默许她的暴力？
“打闹？”季夏萤义愤填膺，站出来厉声指责，“佣人都被打晕过去，这叫玩笑？”
“你觉得很好笑吗！”她双眸冷光向苏秋雪射去，神色凌厉，“这分明是欺凌！”
佣人们虽是低着头，心里却为少奶奶一番话赞同得鼓掌。
苏秋雪嗤之以鼻，慢悠悠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，丝毫不把季夏萤放在眼里。
陈浩的出面，让她更加有信心，有顾霖衍的庇护，就可以在顾家只手遮天！
一个没地位的少奶奶，算哪根葱！
“你说是就是呗！”苏秋雪耸耸肩，毫无悔改的意思。
她这样的态度，惹了众怒，几个佣人冲上前，抬手指着苏秋雪，看向陈浩，“陈助理，你们顾家开的工资是高，待遇也好！但是要伺候心思歹毒的恶女，我们做不到！”
“心思歹毒？”苏秋雪像是只炸了毛的猫，摆出泼妇骂街的阵仗，“你家主子全身裸着的照片要不要给你看看！”
“到底是谁表面装纯洁，私底下放荡到衣服随便就脱！”
三言两语，很巧妙的暗示很多……描绘出自我轻贱的女人形象。
再加上什么照片，似是一个炸弹扔进了静无波澜水面。
“什么照片啊？少奶奶不会是……？”
“真的假的！尺度这么大的照片都拍？那之前说的裸贷……”
“都别瞎说，说不定是苏秋雪要扰乱我们的计谋！”
“……”
佣人低头交耳，对季夏萤的形象产生了一丝动摇。
苏秋雪唇瓣微勾，露出居心不良的冷笑。
呵呵，我倒要看看，暴露这种丑闻的你，要怎么在顾家立足！
“啧啧，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少奶奶的照片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