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萤目光微闪，秀眉微拧，神色复杂望着面前撒泼的女人：“我做什么了？”
“瞧瞧！坏事干多了！自己都记不清楚！”苏秋雪撇撇嘴，眼底露着漠视的轻蔑，“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鬼混过，还装什么清高！”
“我要是你，马上收拾收拾滚出顾家，和霖衍离婚！”
“哪会死皮赖脸地呆在这！”
一句句的羞辱，不带脏字却十分侮辱季萤的自尊。
她浓密的睫毛轻颤，双眸蕴起几分愠怒，少有的强势反驳道：“你一次次诋毁我，毁我清誉，无非就是嫉妒我顾少奶奶的位置。”
“为达目的，毫无下限。苏秋雪，你真可悲！”季夏萤一句道破苏秋雪的本性，面色浮现些许厌恶。
“我可悲？”苏秋雪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，瞪大了眼睛，“你又有什么资格说！脱了衣服拍照借贷！你恶不恶心！”
她像是受了刺激，上前一步伸手推了季夏萤一把，“你个低贱的下等人！浑身肮脏粗鄙，还敢来玷污我的眼？”
季夏萤一个踉跄，退却几步，良好的休养让她忍下了苏秋雪的粗鲁，只是抿着唇隐忍自己的不满。
此刻，她并未对裸贷多想，只以为这仍是苏秋雪用来泼脏水的谎言。
“呵，你一个挂名的少奶奶，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！”苏秋雪想到了什么，单手抚上腰间，瞬间恢复自信，“我可是霖衍心头上的宝贝！和你这个棋子可不能比！”
季夏萤变了脸色，即使因为被戳到了痛楚，同时也恐慌代嫁的秘密败露……
她轻咬下唇，担忧地望着倒在一旁的乐珍，有些没底气轻语，“无论如何，这都不是你肆意毒打下人的理由！”
“哟！还需要理由吗！”苏秋雪变本加厉双手搭上季夏萤的肩膀，锋利的指尖用力扎下她的皮肤，“我就打了！你能拿我怎样！”
肩膀的刺痛传来，季夏萤倒吸一口冷气，挣扎着想要逃离苏秋雪的掌控。
远处，主仆两早已旁观多时。
“少爷！”
陈浩焦急地跺了跺脚，斗胆出声道：“少奶奶再不济，也不能让苏小姐踩在脚底下啊！”
轮椅上的男人双手紧握扶手，用力到依稀可以看见泛白的关节，他额头上青筋暴起，已经是积压了太多情绪。
“我要怎么出面！”顾霖衍近乎是咬牙切齿，发自内心的不甘：“一旦苏秋雪直接将她不堪的往事全摆出来，她要怎么在顾家立足！”
“我能护她一时，不能护她一世！”
顾霖衍狠狠锤了一下轮椅，怒气低咒，“该死的！”
陈浩垂下头，噤了声。
也不知道少爷是在骂那些爆料人，还是……
在怨少奶奶难以回首的过往？
他在心底长叹一口气，充满了对季夏萤的失望。
要是少奶奶稍微安分一点……就没这么多事了……
“你，去帮她！”顾霖衍紧紧闭上眼，埋藏自己的所有，在无人注意的地方，是他蜷紧的拳头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