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，会不会是得了绝症，时日不多了？”
“完了，完了，顾氏王国要彻底倒塌！”
“……”
短短几个小时，仅仅凭着一个裸贷，发生了蝴蝶效应。
季夏雅的丑事被曝光在大众面前，股东惶恐不安便少量的开始出售股份，股价暴跌，顾氏集团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。
静默的书房难得拉开窗帘的一角，透出几抹亮光，顾霖衍静静坐在轮椅上，单手撑着头饶有趣味地通过窗户看着花园里的季夏萤。
他的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淡淡的微笑，似乎只要望着那靓丽的身影，便会心情舒畅。
“少爷。”陈浩捧着一大堆文件，直径推门而入，跌跌撞撞将文件砸到书桌上，他的额头上渗满了点点汗珠，神情焦急。
顾霖衍不悦他的莽撞，眉头微皱，嘴角的笑意也消失无踪，“急什么？又没人追你。”
“额……我……”陈浩有些难以启齿，深知少爷听到消息后定会勃然大怒。
他瞥了眼花园里的季夏萤，咬了咬牙迅速将窗帘拉上。
又是一片漆黑，只能看见顾霖衍双眸璀璨的光芒，带着一丝怒意道：“你干什么！”
陈浩双手束缚在身后，挺直了腰杆，郑重其事道：“少爷，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，希望您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顾霖衍眼睛微闭，抬手抚了抚眉尾，淡淡道：“你说。”
“顾氏股票下跌，股东吵着要见您。”陈浩犹豫了一会儿，仍是选择了较为委婉的说服。
“原因？”顾霖衍慵懒地掀起眼皮，面无喜怒地轻叩两下桌面，似是不以为意。
陈浩低着头，舔了舔干涸的唇瓣，缓缓道：“说……说是……担心您的健康状况。”
他抬手胡乱擦拭手的汗珠，心底腹诽，我总不能说他们怀疑你要死了吧……
“呵。”顾霖衍轻哼一声，双眸充满嫌弃，“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陈浩耸了耸肩，无奈摊手道：“他们说是您太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，有些疯言疯语愈演愈烈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顾霖衍身躯向后倾，靠在轮椅上双手交叉。
他一眼就看出陈浩心思沉重，能够让他慌张的事，绝对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陈浩暗暗捏了捏手心，下意识后退一步，和顾霖衍拉开距离，闭上眼看淡生死般脱口而出：“少奶奶裸贷的照片传遍整个高层，现在他们对少奶奶意见很大。”
“裸贷！”
“照片！”
顾霖衍怒目切齿，逐字逐句迸出牙关。
“哪个嫌命长的敢给我这样造谣！”
他拎起桌上的咖啡杯向墙角砸去，高声嘶吼，“我的人也敢动，当我死了吗！”
瓷杯破碎，发出尖锐的响声，震破耳膜。
陈浩连连后退，恐慌顾霖衍的怒气波及到自己。
“给我查！把幕后指示抓出来！”顾霖衍双拳紧握，额头上青筋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