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眼底还泛着泪光，双眸清澈见底，抬起头目不转睛看着他。
顾霖衍凑近她稚嫩的耳垂，目无波澜，冷厉唇瓣微动。
平淡的表情，却说出让女孩恐惧不已的话语。
只见季夏萤脸色越发难看，咬紧的贝齿隐约颤抖，僵硬的手指拽紧衣角。
低垂的睫毛微颤，她气若游丝，苍白张嘴：“我，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呵。”顾霖衍唇角勾起，残忍又嗜血，“乖女孩。”
大掌不容置疑覆上女孩的后颈，稍稍一压，冰凉的唇瓣贴上那抹樱红。
季夏萤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，失神地望着前方，无声的泪水蓄满眼眶，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偶任由男人摆弄。
双唇轻贴几秒便松开，不带任何情感，顾霖衍指尖一勾，拭去唇角的湿润，淡漠瞥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女人，“好好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季夏萤低俯头颅，全然失去抗争的勇气。
顾霖衍收回视线，毫不在意她的情绪，漠然起身，操控轮椅离去。
他一走，季夏萤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，戒备的双手无力垂下，无助环抱自己。
泪，早已模糊视线，无情滑落在毛毯上。
寂静的书房，只有女人微弱的咽呜声。
窗外苍凉的月光洒进，衬托着季夏萤更加弱小的身影。
“少奶奶。”管家轻叩房门，站在门外低声提醒，“少爷让您服侍他泡药浴。”
“好……”季夏萤声音带着哭腔，摇摇晃晃起身，慌乱擦去脸上的泪痕。
一打开书房门，外面照耀的暖光另她红肿的双眼更加明显。
“您这是……”管家欲言又止，面色为难，“怎么就又……”
又和少爷闹上了？
管家咽下心口的话语，不敢稍加越矩。
季夏萤轻咬下唇，低着头快速经过管家身边，不想再另自己更加狼狈。
浴室水雾缭绕，顾霖衍衣襟微敞，露出里面古铜色的肌肉，淡淡睁开眼，冷声吩咐：“去洗干净。”
一想到沈希君爱慕看着季夏萤的目光，他心底便涌起所有物被窥视的不悦。
强迫症的洁癖感另顾霖衍浑身不自在。
季夏萤脚步一顿，愣了几秒，才反应过来。
他是在嫌我脏？
女人唇瓣紧抿，苦笑地勾了勾唇，乏力褪去衣物，当着男人的面走进淋浴喷头下。
她任由水珠碰洒，机械地搓洗躯体。
顾霖衍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，面无表情端起高脚杯，轻抿一口名贵红酒，眸底没有丝毫情愫。
白皙的肌肤，姣好的身材，精致的五官，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。
男人眯起眼，撑着头欣赏这一美景。
忽的，有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，顾霖衍目光一凛，紧盯着女孩的腰间，正想再次看清，季夏萤却用浴巾裹起身躯。
男人眉头紧蹙，眸底闪过一丝暗沉。
那是什么？
伤疤？还是别的什么？
顾霖衍放下酒杯，高深莫测地抚了抚下巴。
这么巧，也在腰间？
他双唇微启：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