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霖衍逼近至苏秋雪面前，厉声喝道：“你只是！你只是隐瞒我太多！”
“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！”他握紧拳头，隐忍着爆发的怒火，粗声嘶吼：“你自己说！”
苏秋雪彻底慌了神，发丝凌乱的蜷缩在被子里，不安地啃咬指甲。
该说什么？
陷害顾少奶奶多次？
我和顾秋泽一起对付你？
还是，我假冒了你的白月光？
……
苏秋雪由最开始的慌张到急迫，再到现在……
悲悯，凄凉，绝望一齐涌上心头……
她闭上眼，咽下喉间的苦涩，无助地缩成一团，如同哀鸣的小鹿咽呜摇头：“我，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苏秋雪已经下定决心，咬死否认，除此之外，别无选择。
她哭咽着，泪流满面，被顾霖衍的怒气吓得鼻涕横流，肮脏的水渍混合一起全蹭到了自己衣领上，好不狼狈。
“阿衍，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苏秋雪啜泣不止，只求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能动容面前的男人。
“你不知道？”顾霖衍怒急攻心，握拳狠狠捶了一下，高声斥道：“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！”
他甩出打印的调查报告，厚厚一叠文件散落在苏秋雪的床上，杂乱无章。
“这，这是……”苏秋雪捡起几张迅速看了几眼，上面详细记载着她多年来和不同男人的开房记录……
私生活混乱，滥交男女关系，是苏秋雪的真实写照。
但看见了这些，苏秋雪反倒心里踏实了不少，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，更严重的那些事情，他还没有发现。
苏秋雪反应敏捷地扁起唇，委屈巴巴的再度流泪，将身上的污名推得一干二净：“阿衍，这，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！你知道，在娱乐圈，我是身不由己啊……”
苏秋雪信口胡诌，大部分发生关系，都是她自愿勾搭男人，来换取资源，更有些仅仅只是为了报复同期的女明星，故意去搭讪别人老公……
搭上顾秋泽的大船，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于此，仅仅只有在顾秋泽稍微落魄潦倒的前几星期，她才将就着赔客户吃饭。
更何况，单单凭靠着顾霖衍，苏秋雪就能混得如鱼得水。
被威胁？逼迫？
根本不存在。
她垂下眼，继续洗脱罪名，低声下气道：“阿衍，你要相信我对你一片真心！是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！”
眼尾盯着那几张纸，留意到几个熟悉的名字，苏秋雪眸底暗了暗。
和顾秋泽有联系的老板全部被用红笔圈了出来，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。
但转念一想，每次和顾秋泽联系都特意隐藏了痕迹，应该查不到更多线索。
苏秋雪心安了几分，故意高抬起手，抹了抹眼泪，衣角微微掀起，露出腰间的伤疤。
“其实，每次我的内心都是饱受折磨……”苏秋雪别有深意地抚摸伤痕，“特别是看见了这个疤痕，心底更加内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