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！肆意凌辱，践踏我们的的尊严，身上的伤痕都是你留下的恶果！”几个佣人连声附和，露出身上的痕迹。
苏秋雪眯起眼，那双如毒蛇般的眼睛凌厉地扫过站出来说话的佣人。
顾霖衍扬起眼，扫过佣人的伤痕，睫毛微颤，神情不可捉摸。
眼尾掠过吴妈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，厉声喝道，“在我眼皮底下为非作歹！真的好大的胆子！”
苏秋雪手一抖，心砰砰直跳，不安地盯着顾霖衍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？
是在说我？还是谁？
佣人浑身一抖，战战兢兢地低下头，一时没看透少爷的脾气。
情势急转其下，吴妈也慌了神，如履薄冰地清了清嗓子，硬着脸皮道：“这些伤也证明不了什么！又没有证据证明是苏小姐动的手！”
“说，说不定。”吴妈目光投向季夏萤，暗指道，“是某人收买佣人，栽赃嫁祸给苏小姐……”
一瞬间，所有目光聚焦于季夏萤身上。
有怀疑，有担忧，有幸灾乐祸。
“我没有！”季夏萤面色一白，沉声否定。
“啧啧，我又没有说是谁！”吴妈得意忘形地摇摇头，奸笑道：“少奶奶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！”
季夏萤咬紧下唇，眼眶隐隐泛红，眼底透露着不甘的倔强。
“哎呀，我说吧！顾家的少奶奶就应该是像苏小姐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子，怎么可以是每天惹事生非，煽动佣人造反的女人！”
吴妈捧高踩低，说得煞有介事。
苏秋雪听着心情舒畅，惶惶不安的心也终于落地，娇笑一声：“我哪有这么好……”
“怎么会没有！苏小姐深明大义，会是很好的贤内助！”吴妈开启彩虹屁模式，变着法夸她。
季夏萤咬着牙关，一声不吭，攥紧拳头。只有微颤的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。
顾霖衍凝眉看着她沉默，心里没来由的焦躁。
眸底温度直线下降，身上发出冰冷刺骨的气息。
“贤内助？”他挑眉，下巴紧绷，眉眼蕴着戾气扫向季夏萤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什，什么？”她瞳孔微缩，抬起头回望他，眼底闪过一丝错愣。
他这是……要离婚的意思吗？
清澈见底的眸里再度浮上了水雾，季夏莹鼻尖微红，死死咬紧唇瓣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，苏秋雪欣喜若狂，这是他第一次侧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！
上位掌控顾家指日可待！
“霖衍……”她唇瓣微张，轻声低喃，带着一丝眷恋。上前走一步，欲搭上他的手，“这是你第一次……”
顾霖衍根本没有注意到苏秋雪的动静，自看见季夏萤的泪光，他心底越发暴躁。
“我在问你话！”他扬声质问。
季夏萤浑身一抖，眼眶泪水打转，憋屈地扁着嘴。
顾霖衍面色微僵，盯着她的泪水，心中的柔软似乎被触动，无奈地长叹一口气。
苏秋雪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季夏萤，脸色铁青，气得掐紧了手臂，愤恨交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