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霖衍皱了皱眉头，眯起眼细细打量起苏秋雪。
“啊！苏小姐怎么昏倒了！”吴妈急匆匆跑进来，跪在地上抱着苏秋雪。
一脸焦急，好似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倒在地上，“快！快送医院阿！”
季夏萤不自在地轻笑一声：“没这么夸张吧……过一会儿就好了……”
“你！你怎么能这么说！”吴妈抬起头，怒目而视。
“你这个女人心肠真是太歹毒了！苏小姐又没有对你做什么，你居然要这样害她！”
“若是晚了几分，没有及时送到医院抢救，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！”
“……”
吴妈妙语连珠，扣下“恶毒”的罪名，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。
苏秋雪静静躺在地上，睫毛颤了颤，装作听不见她们争执。
“少爷！”吴妈哀声哭喊，“快救救苏小姐吧！她都快不行了，少奶奶却还站在旁边说风凉话！”
吴妈狠狠瞪了眼季夏莹，眼底净是阴寒。
顾霖衍抿唇按压眉心，神色复杂地望了眼季夏萤，耳边的吵闹惹得他心烦，“送医院！”
管家及时赶到，匆匆抱起苏秋雪，一行人仓促向医院驶去。
留下季夏萤孤苦伶仃地站在原地，微弱的灯光倒影出她孤寂的背影。
轻叹一口气，缓缓摇头，淡淡的苦涩萦绕于心。
呵，你还真是好骗！
顾霖衍怀疑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心头隐隐作痛，她咬紧下唇，凄楚一笑。
不愧是你心心念念的白玉光啊！
洁白的墙壁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。
“霖，霖衍……”苏秋雪锁紧眉头，柔若无骨躺在病床上，虚弱地睁开眼。
顾霖衍抬起那深海似的眸子，清澈冷冽：“我在。”
苏秋雪再次红了眼眶，双手捂脸，泪流而下，声音带着几分绝望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……”
他眼底一沉，默不作声。
好似有什么在悄然间改变了。
“你还喜欢我吗？”苏秋雪放下遮掩的双手，眼睛红得像只兔子，“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我，而是因为现在的我。”
多日的纠缠，令她越发急迫。若是不催眠他爱上自己，恐怕真的会输在季夏莹手上。
“你别多想。”顾霖衍避而不谈，心底也模糊不清。
到底喜欢的是幼年的“她”还是苏秋雪？
明明是同一个人，为什么会觉得异样？
“不！霖衍！你是爱我的！”苏秋雪坐起身，握紧他的手，目光坚定。
像是在催眠自己，也是在催眠他。
“不然，不近女色的你，不会在娱乐圈为我遮风挡雨！”
“不会在车祸的时候为我挡伤！而牺牲了双腿。”
“不会在我失踪的时候，不顾一切的找我！”
她越发笃定，顾霖衍昔日的宠爱历历在目。
顾霖衍目光闪烁，看着她的眼带着些许探究，微微动摇，终究却没多说什么。
只是淡淡道：“你，好好休息。”
苏秋雪呼吸一促，气结于心，埋藏在背后的双手抓紧床单，气急败环。
“霖衍！”她语气不善，包含着余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