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后来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少爷失去玩弄她的兴趣，随便找了个借口，把她送进疗养院。”
“……”
季夏萤抿着唇，面色沉重。
抬头眺望大宅的三楼，窗帘密闭，遮遮掩掩。
或许，有机会去上去看看？
陈浩站在树荫下，像是旁白似的配音。
“吴妈一直叨叨，会不会是在说您坏话？”
“啊！少奶奶笑了！是不是觉得吴妈说得很对！”
“噢，她们一起看向三楼。那肯定是怀疑少爷您虐待前任少奶奶，折磨到精神错乱！”
“……”
陈浩每多说一句，顾霖衍的脸就更黑一分。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他怒目切齿，放话威胁道，“想去非洲挖矿了是吧！”
“没，没……”陈浩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，“我不说，我不说了。”双手把嘴捂紧，生怕顾霖衍真的把他扔到非洲。
顾霖衍轻哼一声，“她要看！就把三楼的门打开让她看！”
他握紧拳头，眼底充斥寒芒，厉喝道：“我倒要看看，一个吴妈能把顾家搅成什么样！”
陈浩垂下头，不敢再招惹怒不可遏的顾霖衍。
季夏萤回了大宅，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。
通往三楼的扶手依稀可见沾染一层白灰，漆黑的走道散发着幽寒。
季夏萤深吸一口气，准备抬脚踏上台阶。
“少奶奶？”管家端着果盘缓缓走来，“您这是打算上楼吗？”
想到三楼摆放的东西，管家眼底一暗，建议道：“您改天再去吧，上面太乱，我明天叫人打扫一番。”
越是阻拦，就越说明上面有秘密。
季夏萤掀起睫毛，微微一笑，“不用了，我也没打算上去。”
“上面也没什么可看的，灰倒是蛮多。”管家目光闪烁，不太乐意她上去。
季夏萤挑了挑眉头，假装不经意提起，“听说第二位少奶奶在时，有人请过大师做法？”
“是有这回事。”管家微微一愣，沉吟片刻，“您别多想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。”
管家避而不谈，季夏萤反倒是信了几分吴妈的说辞，连连逼问，“第二位少奶奶为什么最后被送进了疗养院？”
“这……”管家面露难色，“您还是自己问少爷吧……”
季夏萤抿着唇，心里有了几分猜测。
夜黑风高，最适合探寻神秘。
已是凌晨三点，黑暗的房间季夏萤睁开了双眼，蹑手蹑脚出了门，踏上通往三楼的阶梯。
推开木门，一阵风扑面而来，空气中满是灰尘，季夏萤难受得捂住口鼻。
接着薄弱的月光，打量房间里的摆设。
风一吹，墙壁上挂满的黄纸沙沙作响。
纸上画着红色的符文，阵仗像是吴妈说的做法。
地上凌乱无序铺满了几张诡异的画作，抽象无形，风格压抑。
季夏萤不安地拽紧衣角，走进房间深处。
“这，这是……！”季夏萤有些失声，惊愕地捂住嘴。
床边一滩红色的液体，触目惊心……
难道！顾霖衍嗜血成性，虐待妻子的传闻都是真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