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。”顾霖衍目光一凛，低沉暗哑的嗓音吩咐道：“你去查查顾秋泽周围的人，我怀疑，苏秋雪就在他身边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顾霖衍处理完公事，操控轮椅回房。
一进门，就看见季夏萤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。
洁白的浴巾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，顾霖衍喉咙一紧。
“洗完了？”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，在夜里格外诱人。
“嗯。”季夏萤轻哼一声，双颊染上一抹绯红。
他们虽是夫妻，却没有夫妻之实，这般暗昧的氛围，令她十分不自在。
“帮我放水，今天该泡药浴了对吗？”
“好。”
季夏萤吹干头发，调制好药包，站在一旁等候。
顾霖衍从容不迫，自顾褪去上衣，但裤子却犯了难。
“过来帮我脱。”顾霖衍垂下眼，看着一双废腿，有心无力。
季夏萤一愣，皱了皱眉头，缓缓蹲下身。
“你……”顾霖衍望着身下的小脑袋，一时有些语塞。
皮带像是诚心捣乱，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。
季夏萤羞红了脸，小手加快了速度，无意间也多次不小心碰到他。
“你快点！”顾霖衍拧起眉轻哼一声，烦躁地催促。
季夏萤轻咬下唇，终于把皮带的构造研究通透，咔嚓一声脱下。
她松了口气，脸蛋早已红得滴血，结结巴巴，“你，剩下的叫管家帮你……我，我在浴室等你。”
几番波折，顾霖衍褪去衣物，双眼紧闭，净泡在药浴里。
水面露出半个胸膛，线条分明，紧致的肌肉引人遐想。
药香，温水，无疑使他的神经松懈，面部表情也柔和起来。
季夏萤跪坐在一旁望着他的侧脸微微出神。
或许，他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坏……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顾霖衍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，睁开眼睛直视她。
“没，没什么……”偷看被抓包，季夏萤别扭地别过头。
顾霖衍眯起眼睛，细细看了她一眼，沉声命令，“你下来。”
“不要。”季夏萤蹙起秀眉，想也没想直接拒绝。
顾霖衍冷下脸，凛声喝道：“我不想再说第二遍。”
季夏萤幽怨地扁了扁唇，褪去浴袍，裹了条围巾走进浴缸。
本是空旷的水域，再入一人也变得有些拥挤，时不时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。
顾霖衍微微侧身，逼近季夏萤。
“你，你要做什么？”季夏萤防备地向后靠，背部贴上冰冷的浴缸，前面是散发着炙热的他。
顾霖衍轻笑一声，抬起手，勾住她的下巴，“我疑心极重，药浴有毒无毒，需要你亲自证明。”
季夏萤唇瓣微张，僵在原地。
这个男人城府颇深！怕是从未信任过我！
季夏萤苦笑，若是不信，为什么还要让我给你治腿！
她垂下头，闭口不言。
“你……”她失落的神情令顾霖衍心底一触，眼里流露一丝后悔。
他伸出手，撩起一缕她的发丝，顺至耳后，唇瓣微动，却还是咽下了心底的话。
“顾先生，时间不早了，再泡十分钟就好。”季夏萤往边上退去，言语带着疏离。